我一路飞跑着去往陈家沟的坟地,不过是跟道士出门相差半支烟的功夫,我愣是一路没见到他人。&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也是,我一个瘸子就算跑起来,也跑不过一个正常人的快走。
路上黑灯瞎火的,我气得不行,我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是不是在陈东山下葬的时候胡闹给人家难堪了?
我娘也是,在外面气了就气了,为啥回家还摆着脸,明知道家里娶了新媳妇,这不是给人家造成心理压力吗?
我想着这些,忘了脚下的路,迎面一个人来,跟我撞了一个满怀,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我还以为是我爹呢,可那个人将我撞翻之后,停顿了一秒,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家沟的人都认识我陈瘸子,撞翻了至少也要拉起来的,可这个人倒好,撞了我不但不拉,还转身走了。
“你谁啊!”我没好气的冲着那个背影大吼着。
那人停下匆匆的脚步,没有转身过来。
一阵风吹过,刚才那个气味又来了。
这气味有点怪,不是香水味,但是非常好闻,闻起来有点像肉香和草木香的混合,可这个人却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这么好闻呢?
我觉得奇怪,这个人的侧身可以看见半边脸,他的半边脸闪着古铜色的光芒。
那人停顿一下又走了,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人的背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我敢肯定,不论从背影还是从侧脸看,这不是我们村的人,我们村平时就那么些人,彼此之间相当熟悉。
我心里一咯噔,他是谁?
等我跌跌撞撞赶到坟地,坟地燃着一堆火,村长陈文轩、陈东来和我爹守在火堆旁大声说话,他们身后是一副新的棺材,见到我陈文轩劈头盖脸的就问:“李道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我一愣,李道长不是走在我的前面吗?他应该早就到了。
两边一对,李道长从我家出去了,但是没有来过坟地。
陈东来冷笑着说:“我就说是一个半灌水,一会儿说风水问题,一会儿说棺材问题,结果啥问题都没找到。屁本事没有,净几把瞎扯。现在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们,人自己悄悄跑了!”
陈文轩晃动着手机不耐烦的说:“该不会真跑了,电话也打不通了,这个李道长不厚道啊。”
陈东来拉着陈文轩到一边嘀咕,我问我爹哪儿惹到我娘了。
我爹却说啥事没有,还是我爹让我娘回去休息的,走的时候都好好的。
这时陈文轩过来说,已经叫了几个本家兄弟过来,既然墓坑已经挖好,李道长也做了法,那就把陈东山埋了吧,不等李道长来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爹同意这个办法,他哈欠连天的早就想回去睡觉了。
可我记得李道长说过,今天不能埋陈东山,不然要出事。但是这几个人各说各的都觉得自己有理,都听不进去我这个瘸子的话。
陈文轩叫陈东来将棺材打开,入坑之前要最后一次检查死者的遗体,将衣服理顺,身体放端正才能入土。
陈东来将棺材盖子挪开,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有啥用呢!一个棺材盖子就把你弄翻了。”
“完了,完了……我东山哥他,他……”陈东来屁滚尿流的爬了过来。
陈东山又诈尸了?
陈文轩和我爹同时操起挖土的铁锹和锄头,慢慢走向棺材,我好奇想往上凑,被我爹一膀子就甩开了。
两人举着武器到了棺材前,愣了一下,相继放下了武器。
“快通知村里所有人起来找,陈东山不见了。”陈文气急败坏地踢着地上的石头,不顾是本家大骂起来,“去他娘的,死了就死了,为啥不安生,这回好了,跑哪儿去了!”
我上去一看,棺材里空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倒是底部的一些黑泥土提示着我们,陈东山真的被装进去过。
“你们三个人守着,还让陈东山跑了,你们……你们在干啥!”
我气得冒烟,陈东山跑了,一定是跑到我家里去了,这个时候我爹和我都不在家,我娘的耳朵有点背,陈东山要是去欺负林一念,谁帮忙啊!
“刚死那天晚上人更多,陈东山还不是跑了?”陈东来没好气的说,一边给村里人打电话,这个时候睡得熟,他叫人去把村里小学的那个铜钟敲响,铜钟一响,全村都会听到。
我和我爹已经顾不上去通知别人了,我们急匆匆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