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进去,祠堂的大门口堵了很多人,一个一个都唉声叹气的,有的人摇摇头离开,有的人还迟迟未走。&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去把族长叫来吧,这怪事,一定要请族长来才行了。”
“好,我马上就去请族长来。”
我想这事儿可大了,都要请族长来,族长可不是那么好请的,除了每年清明节的大祭祀活动,族长一般都不出来。
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祠堂正中央的东西,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那是昨晚摆在祖坟地的棺材——陈东山最后用过的那口棺材,端端正正的摆在祠堂的中央,棺材的前面,还有一个香炉台,香炉台里有三炷香,正在燃烧,但是那三炷香,长短不一。
左边的香最高,右边的两炷香低于左边的三分之一,中间最低。
这叫恶事香,是最不吉利的香头。
烧香的讲究,我爹我娘给我说过,因为我小时候病痛多,爹娘经常烧香拜菩萨,听得多了,也就记得牢靠,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香,比这棺材让人害怕。凡是烧出这会种香来的人,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大家不要慌,这棺材昨晚是不是有人抬回了村里?”
跟我前后脚到的陈文建尖着嗓子在祠堂外面的空地里吼着,让大家稍安勿躁,先不要喧哗,问一问是不是陈东山家里找人抬来了棺材,准备着等陈东山的骨灰回来下葬。
“有人帮忙抬回来吗?”
祠堂外一片寂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着头。
陈文建不放心,逐个的问过去,大家都表示没有人吩咐他们去把棺材抬回来,都以为是等陈东山的骨灰回来后,直接送往坟地装进去。
再说,除了村长陈文轩,谁还有那好心?
可陈文轩送陈东山去殡仪馆了,至今没回来。
那么这口棺材是它自己飞回来的?
“谁动的香炉?谁点的香?”
陈文建的话还是没有人接。他有些稳不住场面了,平日里他总觉得陈文轩不在,他就是这个村子的二当家,可事实并非如此。
“大家不要大惊小怪,让我看看这个棺材里有什么东西。”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陈文明来了。
陈文明是个木匠,大家都觉得木匠会法术,所以陈文明一来,大家伙儿自动的就把路让了出来。
陈文明走上前去,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三炷香,提起了脚准备踢过去,但是最终没有。
他掀开了棺材的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件衣服。
他抖开,那衣服是旧式的中山装,村里人基本都认得,这是李道长的衣服。
陈文明拿着衣服抖了抖,气愤的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那个臭道士自己脏了班子,没有将事情处理好,文轩没有给他报酬,他偷偷溜了不说,还做手脚来吓大伙儿!”
“原来是这样!”
“这种人以后谁找他做法事?简直是没有人性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骂着李道长,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一致的将目光投向我。
“陈瘸子,那个臭道士住在你的家里,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陈瘸子,臭道士是不是在给你治软踏踏那病?”
“对啊,你的病治好了没?”
这些话越来越刺耳,越来越难听,在祠堂里当着牌位上列祖列宗的面,他们说着男女合欢之事,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大家都懂的。
我默默的退了出去。我陈瘸子有缺陷,我抬不起头来。
但是我也暗暗下了决心,我陈瘸子有朝一日,一定要活出个人样儿来,不再让这些狗杂种,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
这个想法在我心中偷偷的扎了根。
我心中有个疑惑,我觉得李道长不是那样背地里使坏的人,不过我也拿不出真凭实据,只靠我的直觉罢了。
我离开的时候族长还没有来,我觉得那都跟我没关系,陈家沟的人排斥我,羞辱我,我又何必硬要热脸贴到冷屁股上。
我匆匆赶回去看我娘有没有好转些,回去之后才知道我娘和林一念被我二姨接走了。
谢小萌在我的家里,像一个女主人一样在帮我收拾房间,里里外外的在打扫着。
她穿着林一念的衣服,从后面看,那身段和林一念确实挺像,但是不能看前面,一看前面,啥心情都没有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