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静静的,不会出任何事。
我爹娘不会死,村里那些无辜的人也不会死。
现在村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没有灵魂的人。
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我。都怪我陈一道没用,引火上身。
没有人劝我,我哭得惊天动地,却打动不了村里任何一个人。
而身边这三位,默不作声的让我哭了个够。
哭了一会儿,我心中的郁结一去,觉得舒服多了。
“楚江,你在哪儿拍到的她们?”我问抱着相机准备离去的楚江。他会读心术,我想让他靠近林一念,想听一听,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凡她有害我的心,害村里人的心,我陈一道与她划清界限,以大局为主。
如果她是无辜的,我会拼尽所有,去保护她。
我就是如此利索,爱就爱得彻底,恨就恨得泾渭分明。
“陈一道,莫要打草惊蛇。”陈文明说,“走,我们去破庙看看,二愣子在不在。”
李道长阻止我们去找二愣子,但是陈文明说自己有办法辨别二愣子的身份,李道长却认为我们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去找二愣子,非常显眼,引起跟踪或者怀疑事小,将二愣子暴露了,事情就大了。
要知道如果二愣子就是那个造神师,他是被诅咒的,在白天,他什么法力也没有。
两人正争论着,出去找草药的刘大强风风火火的奔过来了。
他一面飞跑着,楚江对着他咔咔咔的按动着快门。
“没办法,职业习惯,见个人都想拍一下,看看是人还是鬼呢。”楚江俏皮的说。
我突然觉得楚江这个人,咋就那么没心没肺呢?
村里这幅光景,他一点都不感伤。
李道长反复说今晚任务的重要性以及危险性,他一脸的满不在乎。
他的注意力,完全就在他的那一套家伙上。
我在他的脸上,就没有发现哀伤和忧愁,一直都是头昂起,胸挺着的模样。
到底不是我们村的土疙瘩,到底是念过大学的,我在不解的同时,心里还是很羡慕的。
羡慕他大方得体的打扮和仪态。
更羡慕他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陈一道,你这辈子永远是做不到无忧无虑了。
“这个家伙是正常的,他能出入云南的无人村安然无恙,那个村儿进去的人只有一个活着出来了,就是这哥们儿。陈一道,你不要小看这胖哥。”楚江悄声对我说,“你呀,一副好心肠的模样,当心我们把你弄出去卖了!”
“他叫刘大强。”我提醒楚江。
刘大强已经跑了过来,我们看着他跑了那么远,过来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看起来耐力相当不错。
“小哥,你看我找了这些东西,厉害吧。茅草尖还真不好找,按你那个要求,非要等明年开春了。”刘大强摊开手,好家伙,他居然找到了新鲜的桃枝,还有茅草尖,茅草尖上沾着黑乎乎的泥土,那茅草尖看起来很肥硕,应该是长在水土好的地方。
他高兴的说:“幸好你们村儿后山有人在修水库,翻出了好些泥土来,那里茅草太多了,虽然不让我过去,但是我还是偷偷溜过去,找了这些茅草尖来。”
“你说什么?”陈文明要炸了,“我们村儿后山在修水库?”
刘大强一脸诧异:“下大雨你们后山水库不是决堤了吗?那里好些人在施工,不准外人靠近。”
陈文明顿时就变了脸色,他一把拉过我就跑。
“李道长,你和楚江注意着村子里,我和一道去看看!”陈文明边跑边喊。
陈文明一路都来不及和我说话,我跑起来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倒是陈文明不断的喘气,像猫打呼噜一样,他终究是老了,就算法术再高,血肉之躯也抵不过岁月啊。
转眼到了后山对面的高处,为了隐蔽,我们藏在了灌木丛里。
对面想起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金属工具撞击石头的声音。
一眼望过去,修建的不是水库,而是水库下,埋葬陈东山的那块坟地。
我顿时就明白了!
敢情是前晚上我看见的那伙盗贼?他娘的也太嚣张了,这青天白日的,就敢在我们村动土?
真以为我们村死绝户了是不是?
我心里掠过不安,刚才我们算来算去,我们咋都没有想起,这村里还有一支神秘的队伍?
我这个猪脑子,看见李道长的时候总觉得要有话给他说,却没有想起来,从那伙人说话的口气中我听出,他们跟李道长好像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我把这一茬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叔,我回去问问李道长。”
我正要站起来,陈文明一把按住了我,他伸出来指了指对面晃动的人影,他的声音颤抖着问我:“陈一道,你看看,那几个人是谁?”
我朝那边看去,树影绰绰,看不太清楚,好像阳光根本就照不到树下去,被隔着一层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