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爆了粗口，同时一巴掌拍到了楚江的脑袋上，“老子是做什么的，你整天一路跟着，难道不知道？”

    “可你刚才，没跟我一道走……”楚江委屈的说，“师父，你若真是秦川九鬼，那我也认了。只是你不要害人，盗亦有道，你……”

    “轮不上你来教训我！”李不凡凶巴巴的说，“陈一道，你到底想不想救你们村的小孩儿？他们被困在陈宗凡的房子里，如果他马上赶来用到祭坛，那些小孩儿会成为祭祀品！你们全村人都要成为小神子的人头祭……”

    我犹豫了。

    “你的血涂在人符上，就可以激活地底下的祭坛，祭坛会发出圣光，将陈宗凡的法力破除。因为陈宗凡早就在祭坛上下了功夫。他将陈东山安葬在这里，也是为了给祭坛注入阴气，陈东山成了他与祭坛沟通的桥梁，他从陈东山的墓里吸取地下的神力，也将他的法力注入祭坛。祭坛空寂了千百年，一旦注入法力，会慢慢的偏离原来的轨迹，出卖自己的本质，成为陈宗凡的祭坛……”

    李不凡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明白。陈一道将祭坛激活，人符是祭坛的主人，祭坛就会将别人的法力破除，就像小神子反噬其主一样，陈宗凡用在祭坛上的力量，全都反弹给他自己，他不死，也是法力尽失。他太小看祭坛的力量，那可是几千年的文明……”

    楚江一蹦到了我的面前说道：“陈一道，我相信我的师父，他不会是秦川九鬼。你快将祭坛复活，杀死陈宗凡，你们村兴许还能活几个人下来。”

    我拿出了人符，上一次我是用中指血激活了它。

    我准备咬破中指，陈文明又是一枪放了过来，子弹从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嵌入了身后的大树上。

    “陈一道，我再说一次，你再犯糊涂，我就把你先崩了！”

    “陈一道，你已经大错了一次，引狼入室，这一次是你唯一的赎罪机会，要不然你们村真的就要死绝种了！”

    “别听李不凡的！祭坛一旦激活，便会从地下出来，这正是秦川九鬼的用意！”

    “我不是秦川九鬼，你要相信我说的话，陈一道，月亮就要升起，快没有时间了！”

    陈文明和李不凡，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响着，让我摇摆不定。

    “让我来！”楚江大喝一声，两边顿时都停了下来，“你们不要吵了！让我来换陈一道，如何？如果我师父是秦川九鬼，你就把我杀了，如果不是，你就给我师父赔罪！”

    “楚江！”李不凡着急的说，“你不要过去！”

    “师父难道是怕我死？那就证明你是秦川九鬼。你如果不是，那你怕什么？”

    楚江的话让李不凡哑口无言。

    他举着双手走向了陈文明。

    “停！”陈文明大声说，“秦川九鬼连婴儿都不放过，还会爱惜一个弟子？楚江，你别白白的送到我的手里，我不杀人！你回去，换陈一道过来。”

    “冥顽不化！”李不凡闷哼一声，接着说，“陈木匠，你疑心太重，不要伤了两个年轻人，我来换楚江。”

    “你来？”

    “我在你手里，楚江和陈一道在那边。让陈一道激活祭坛，救你们村里小孩的性命。祭坛一旦出来，给陈一道，我不要。你用枪指着我，我若是有半点弄虚作假，你开枪打死我。”

    李不凡说得铿锵有力，陈文明答应了他的建议。

    他快步走过去，走到中途的时候，“砰！”

    一声枪响，李不凡应声倒地。

    “你咋开枪了呢？”我没想到陈文明是这样不讲信用的人！

    我和楚江都飞扑了过去。

    “卧倒！快卧倒！”陈文明的声音仓皇焦急，大叫着叫我们卧倒。

    “砰砰！砰！”

    枪声不断传来，我和楚江同时趴下，子弹从我们的头上嗖嗖的飞了过去。

    不是陈文明在开枪！

    有人对我们下黑手了！

    楚江匍匐着前进过去看李道长，我翻滚到陈文明的身边，他以大树为遮掩，朝着黑洞洞的远处放枪。

    “他娘的！我们被包围起来了。”陈文明抱着枪，压住我不让我抬头，“陈一道，怎么办？”

    “要不要激活祭坛？”

    “老子也不知道！激活了，就能救那七个孩子，但是祭坛一出，就要被秦川九鬼抢走。你让老子再想想！”

    那边楚江在叫着他师父，他带着哭腔，我心往下一沉，李道长一直没有应答，恐怕凶多吉少。

    “砰砰！砰砰！”

    枪声不断，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好像漫山遍野都是人。

    陈文明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低声对我说：“陈一道，我听这枪声，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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