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上的事,要听我的……”
我点头答应。
“哎呀陈木匠,你别啰嗦了,直接教他九牛造的咒语,要不你真起不来,收了关门弟子,你不能撒手不管,一会儿隐宗就该来了!”李不凡催促着。
什么,难道这里不是隐宗弄的?
“陈一道,跟我一起念咒语……天浩浩,地浩浩,弟子架起九牛造,一造天地动,二造鬼神惊,三造山崩并石裂,四造邪师人头闷眼睛昏,不拖千斤榨,九牛一造两边分,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跟着陈文明念这几句咒语,他反复几次,我却跟不上节奏。
“记下了?”
我勉强记下了。
“用你的血滴在铜人身上,念这几句咒语。”
我依言做了,将那几句咒语像背书一样背下来,李不凡在后面笑话我,嘟囔着幸好没收我为徒,这孩子没心眼,念个咒语就暴露身份。
可他笑归笑,在念了第三次咒语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手上的铜人动了。
我稍稍一用力,铜人便立了起来,感觉轻飘飘的就被我搬到了靠墙的位置。
九牛造,这就是九牛造的功力?
我见识过农村木匠使用九牛造,那种力量既神秘又力大无穷,一户农家盖新房子将木匠的房子遮挡了光线,在“立房子”——将房子的主体拉起来的当天,一栋木房子轰然倒地,所有的木材全部化为渣。
想不到我也会用九牛造。我扶起陈文明,他的胸口被压得血肉模糊,衣服烂了,里面的血肉露了出来,隐约能看见肋骨。
这真是一条好汉,伤成了这样硬是不哼一声,还能镇定自若的跟我们谈话。
“叔,我背你出去……”
“还叫叔?陈一道,那是你师父。”李不凡说,“我们这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就在这里等隐宗来。”
“这里发生了啥事?祭坛去哪儿了?”
我将陈文明也靠着墙坐着,李不凡给了两颗黑乎乎的东西,他说是他师父送给他的丹药,我给陈文明吃下去,他闭着眼睛在养神。
“隐宗来了,抢走了祭坛上的鸟兽,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李不凡说,“我和陈木匠没能拦住他,还被他重创……”
“那其余秦川九鬼去哪儿了?”
“追隐宗去了。谁甘心鸟兽被抢走?很明显,鸟兽是青铜神树的关键所在,没有最上端的鸟兽,青铜神树就没有任何作用。”
“既然抢到了鸟兽,隐宗就不会回来。”我说。
“鸟兽和青铜神树之间是缺一不可的,隐宗要在这里修习法术成仙,这里是他将要修炼的地方,他怎么会不回来呢?所以我们要等,隐宗会回来的。”李不凡说,“让他们先追一会儿。”
“你们看见造神师辛,不,看见二愣子了吗?”
我觉得很奇怪,他在这里守着祭坛,为什么能让隐宗破坏成这样,他去哪儿了?
两人表示没有看见他。
陈文明伤得不轻,伤到左胸,那是心脏的位置。我看着他脸色越来越不好,执意要带他出去,可他倔得跟驴一样,说现在他是我师父,我得听他的。
我知道他是惦记被隐宗困起来的灵魂,我何尝不是?
“隐宗最终要回到这里,我们三个来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李不凡说,“我和隐宗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我们的招数他一清二楚。这边陈文明是隐宗阴传出来的弟子,虽然断绝了师徒关系,但是他对你了如指掌……单单靠我们两个,是搞不赢他的。”
陈文明说:“所以,我收陈一道为弟子,就是想开辟一种新的法术,让隐宗琢磨不透。”
我恍然大悟,原来陈文明收下我,并不是他的私心。
“陈一道是至阳之魂,对隐宗的至阴之魂本来就是克星。再加上他跟这祭坛的渊源,陈一道是主人,隐宗是侵略者,在气势上陈一道领先……”
“让陈一道拥有民间法术,是想激活他身体里潜藏的技能,就像导火线一样,将身体里藏起来的东西点燃……”
两人在一起热烈的探讨着,我站起身,因为我听见好像有“咚咚”的声音从隔着的土墙那边传来,听起来是敲击墙壁的声音。
而且,我还听到一个人在叫我。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很舒服很诱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地下难道有女人进来了?
我好奇极了,难道是隐宗困了女人在这里?
我越听这声音越熟悉,一会儿像谢小萌的声音,一会儿像林一念的声音。
林一念虽然不说话,但是偶尔会发出单音节,会笑,林一念笑起来不只是好看,还很好听,声音软糯得很,能把人融化掉。
难道林一念被困在这里了?
我的脚不听使唤起来。
我好像忘记了我恨过她,这个我赌咒发誓不再有任何感情的女人,为什么我在听到和她声音相似的声音时,还是不争气的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