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楚江乐颠颠的办好托运,拿出手机刷新闻给我看。
陈家沟村的事情在各大网站占据了头条,全都是臆测和编造,更有甚者,说陈家沟村就是复制云南的无人村,已经死光死绝。
“别看这些新闻,看了心里难受。”我怕楚江看到他师父遇难的消息,而且陈家沟村是我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我不想去揭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让它流血不止。
楚江关闭手机屏幕的瞬间,我看见了屏幕倒影里,我的脑袋后面有一个影子!
那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脑袋,好像也在看手机上的东西!
我猛转身,身后是空荡荡的候机厅,这会儿去云南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走来走去。
“你又看到了什么?”楚江问,“你别一惊一乍的吓自己好不好?搞得我刚才开车好紧张。”
我站起身,站在了大灯前,注意看自己的影子。
听说如果被鬼附身,影子会有两个,一个淡,一个浓。或者自己的影子是发毛的。
可是灯光下我的影子很正常,实实在在敦敦实实的,没有异常。
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是想多了或者眼睛花了,这一路有人跟着我,一开始我看不见,渐渐地我能看见她了。
但是就在看见她的瞬间,她又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林一念吗?
在大祭坛里,师父本来是要告诉我林一念是谁,话说到一半,被李不凡给活生生的打断了。
我当时没有追问,想着等我们一起出去之后再问。没想到师父没能出去,李不凡也丧生于大祭坛里,这件事情就成了永远的秘密,必须要我自己去发现才行。
李不凡说得对啊,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一步错步步错,一发不可收拾。
万米高空之上,楚江歪着头睡觉,我的心平静不下来。
我离家乡越来越远了。
离云南越来越近了。
这一次不是旅行,也不是探险,而是一场搏击。
那一头是未知的东西,这一头是我和楚江的性命。
无人村我没有去过,但是这段时间却被他们不停的提起,刚才在候机时我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云南无人村,一下子就跳出好多帖子,里面都是一些怪谈,配着血淋淋的恐怖图片,让人不寒而栗。
“每年死于无人村的驴友多达一百余人……”
“无人村是中国最恐怖的村落……”
“无人村里没有手机信号,没有导航系统,在地图上,找不到这个地方。”
“进去的驴友如果发现棺材,那么离死最多半天。”
这就是飘荡在帖子里,无人村的关键词。别说去,就连看一眼帖子都望而生畏。
我有些奇怪,楚江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他难道不怕吗?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楚江的言谈衣着,以及出手用度,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富二代。
他花钱如流水,视金钱为粪土。
但是他又跟一些有钱人不同的是,他阳光朝气,善待朋友,我这样的农村屌丝,他一点都不嫌弃,还照顾得很周到。
那么他冒险去无人村做什么?仅仅是因为探险,或者是因为陪伴我?
不得而知,就像刘大强一样,他披着私人侦探的皮,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身份。
我不怕像秦川九鬼那样的人,他们的身份和目的都是赤裸裸的,想要青铜神树就是想要,想飞仙就是想飞仙,一点都不遮着掩着。
我就怕这种不知道身份的人,就像一开始见到李不凡一样,一个浑身土气的庄稼汉,谁会想到他的根底竟然那么复杂。
比如陈宗凡,在村里那么多年,谁也没有他寿命长,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根底,谁会想到他是秦川九鬼的老大?
又比如我,一个瘸腿的农村屌丝,谁会想到我跟几千年前的古国有关系?
突然,我听到身边的抽泣声,转身一看,楚江泪流满面。
“你咋了?”我急忙问道。
“陈一道,你是不是瞒着我,我师父没了?”
我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咬着嘴唇忍着眼泪,低声说:“我梦见我师父了,他在向我道别。我和我师父不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托梦给我,在梦里会教我一些法术。刚才我梦见他了,他说自己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要我一个人好好保重,好好学艺,最后他化成了一片烟雾散去……”
我点点头轻声安慰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你师父和我的师父,你不知道,我已经拜了陈文明为师,学习鲁班术。他们两个为了阻止隐宗成人魔,化作祭坛里的香烛,成功阻止了隐宗……楚江,之所以我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不想把我心里的这种痛,让你也体会。”
楚江憋着不哭出声,翻出手机里李不凡的照片来看。
但奇怪的是,每翻出一张李不凡的照片,不出三秒钟,李不凡的影像就消失了。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