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之中,张二宝走进了一个陌生的院子,又在无意之中,张二宝见到了一个老和尚,并且与之下完一局残棋。
张二宝很好奇,这老和尚,凭什么通过一局棋就能知道自己所为何来?
“施主此番前来,应该是来找什么吧。”老和尚见张二宝选择了白子,于是微微一笑,紧接着落下黑子。
“大师如何晓得?”
张二宝惊奇,但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模样,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观施主进来之时,左顾右盼,故而有此猜测。”
老和尚一句话,让张二宝有些无言,还以为这老和尚要掐指一算呢,却原来也是靠这个啊。
“大师只是猜测,或许我并非是为了找什么。”张二宝头也不抬,手中一枚白色的棋子再次落下。
“施主否认或承认,都不过是施主一句话罢了,事实上,贫僧猜对或者猜不对,也全赖施主一句话。而至于真相是什么,也全看施主如何想了。”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向张二宝,眼中有异于常人的深邃。
张二宝与之对视,仿佛从中看到了佛,一尊慈祥的、可亲的、充满智慧的佛,此时,张二宝仿佛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他站在佛的下方,仰视着佛。
“你为何而来,你应该心里清楚。”佛说。
“我为公主而来,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张二宝看着佛,他没有讲出来,而是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呢?”佛又说。
“我想知道公主在干什么,并不想打草惊蛇。”张二宝对着佛双手合十,他依然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底又默念了一遍。
那佛看着张二宝,脸上的和蔼之色愈盛,他对张二宝点了点头,而后缓缓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张二宝看着佛离去,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很快,他便蓦然惊醒,哪里有什么佛,不过是老和尚眼中的一个倒影罢了。
可是,倒的哪里的影子呢?
张二宝环顾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更别说什么佛像了。
此时,张二宝将目光重新看向老和尚的眼睛,只见那双眼睛,依旧是深邃清澈,可哪有什么佛像倒影在。
“施主应当不是长安城人氏吧?”
下着棋,老和尚忽然话锋一转,不再急于和张二宝谈论来意,反而问起了祖籍。
“不是!”
“施主的回答如此简洁有力,却不知是哪里人氏?”
“这个,不妨大师也帮我算算?”
“听声音,倒是和云海那边的人很像。”
老和尚仍旧是仔细的观察,大胆的猜想,似乎“掐指一算”在他这里根本就行不通一般。
“其实我也忘记我自己是哪里人了,大师这个问题,无解。”张二宝下着自己的棋,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知道,有一个女子名叫云幽,她还在等着自己。
“用不用贫僧帮施主回忆一下,或许施主还能想起来。”
“能么……”
张二宝一笑,灵魂早就换过,如何能回忆起这些东西。
或许唯一的记忆载体,便是那李蛋儿了吧,可惜,他昏迷了。
又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他就该昏迷,若是有朝一日醒来,便是揭开答案之时,若是不醒,或许事情永远也没有答案。
“忘记便忘记了吧,或许有朝一日,我还能想起来,又或许再也不愿想起来了吧,缘分未到,不能强求。”张二宝摇了摇头道。
“贫僧听施主的话,已是越来越有禅意在其中,或许,施主与我佛有缘,不妨考虑考虑,入我古峰寺修行。”
老和尚手里捏着一枚黑子,一脸认真的盯着张二宝。
“入了贵寺,是不是就不能抽烟喝酒烫……就不能再喝酒,也不能吃肉,还不能调戏隔壁寡妇了?”张二宝也一脸认真的盯着老和尚。
开什么玩笑,还禅意,灵魂被换掉,还回忆个毛线的家乡,他只不过是自己知道自家事儿罢了。
现如今看来,这老和尚也是个大忽悠,而且弄不好的话,还是个顶级神棍。
“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老和尚轻轻皱眉,似乎觉得张二宝说的事情很难搞。
“理论上?大师难不成还有实际操作不成?”
张二宝有些诧异,这里究竟是寺庙还是狼窝,眼前这位,看这年龄,怎么说也是古峰寺的老人了,身为老人都已是如此“奔放”,那要是下面的小和尚……简直不敢想。
“实际上,施主若是随我佛修行,也不应做这些事。”最终,老和尚给出结论,让张二宝知道,这多少还是个正规的寺庙。
“不好意思大师,我这人无肉不欢,无酒不香,无女人……”
张二宝说着,深深的看了老和尚一眼,而后道:“无女人,则不能生娃,所以我不能当和尚,实在不好意思。”
“阿弥陀佛,施主不能入我古峰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