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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的脸上,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之后才会有的那种激动的心情,虽然放在这个职业上,看起来可能有些古怪了吧。
“两位大人,这具尸体上的那个红斑,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应该说,这位姑娘,应该是在被人意图控制她的身体的时候,强行挣脱想要逃离,然后被对方失手打死的吧。”
“不,也可能是故意谋杀的,为了掩盖关于自己的消息,毕竟这姑娘被逃走之后很可能会报官的。”
人死如灯灭,什么言语都无法再和活人说,但是死人的尸体就是一面镜子,可以照出所有生前留下的痕迹。
仵作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这些痕迹重现在人前,才能让死者瞑目,也能让那些不法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的意思是,有人试图用蓝颜族人的法子控制这位姑娘,但是当时可能出了点岔子,姑娘极力挣扎让对方没有得逞。”
“对方为了不让自己做的事情败露所以故意的杀了这位姑娘,然后做出迷惑人的痕迹,然后抛尸河水中?”
张主事总结了一下仵作的意思,便看到了仵作欣慰的点头。
“这具尸体,告诉我的便是这些信息。”
“而这些信息不会有假的的。”
人活着,身体或者骨骼都会留下诸多的痕迹。
比如说你的腿被砍破了,哪怕后面痊愈了甚至一点疤痕都没有留,可是你的骨骼上,关于那一次的受伤所留下的痕迹却是异常的清晰。
所以,有些东西是假装不得的。
“按照以往所见的,那些人的手段不会如此的拙劣,那么只能说,这次事件的凶手,是想用这个姑娘做实验,用来验证他所得的那些巫术的真假吗。”
他们也是查过这个姑娘的生平的,很清白的一个姑娘,普普通通的,也不和人做对,没有仇家,即使祖上三代也是没有和人结仇怨的。
那么这么一个姑娘是不可能和那蓝颜族人沾染上什么关系的。
只能说,这个姑娘运气不好,刚好在那日被一个技术不成熟的人给选中了。
可是这也是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蓝颜族的人一直试图用他们的巫术控制临安城中的人,但是那些巫术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
而且对自身也有着极大的负荷。
一个普通的小姑娘都能在当时挣脱,说明成功的条件很苛刻,临安城中的人相对要安全了一点。
更重要的是,只要这一次抓住了这个人,说不定就能打开一道缺口,直指蓝颜那个人的存在。
“去排查昨日见到这个姑娘所有人,看是否有人清楚她走后去了哪里,又是否有人和她走在一起。”
莫凉城对着张主事说着,对方正要走呢,就被仵作喊了一句。
“哦对了,你们要找的凶手是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力气很大,不是薄弱书生的那种。”
“手中有茧,但是身材不高。”
这算是补充了提示了。
张主事已经领命离开了,走的时候脚步匆匆,脸色也是严肃的很。
他们都知道这一旦真正的有了突破代表着什么。
蓝颜族不知道存在何处,而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只要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就能纠察到源头,自然的也能将整个势力瓦解了。
说不得的,这一次能从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仵作见此,点点头。
做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将从尸体上找出所有线索告诉这些大人们。
而最开心做到的,就是那些凶手绳之以法的时候。
越是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尸体,越能了解那些人在死的时候的无望。
那是生者无法体会到的感觉,所以作为生者,作为仵作这一行的人,一定要尊敬死者才行。
案子在查着,莫凉城也没有闲着,依旧在翻开之前的那些卷宗。
也许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的。
当年应该有朝廷中的人暗自插手,做了和当时决策不符合的决定。
蓝颜族地的那场火,动手的人在官场,更是在当年牵扯的人中。
而那些人都在这些卷总上留下了痕迹。
主审的,陪同的,查看的,观看的,只要参与了就有痕迹留下,这个和尸体倒是一样的道理。
从阳光高照,到日薄西山,扭动着有些酸涩的脖子,莫凉城看着自己眼前整理出来的卷宗有些叹息。
资料还是太少了,而且其中有些东西有些不实。
很多和自己得知的有些差别,而当年写下这个卷宗的人已经死了。
死在一年前,说是病重身亡的,当时自然无人去查看什么,如今,尸体入了土,怕就只剩下一具枯骨的。
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的,总不好去掘人坟墓开棺验尸吧。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