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月每次会按照约定的时日准时到沈清容这里报道
前几次沈清容还有些不适,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江月的不请自来
江月也从一开始的毛手毛脚渐渐变得懂了一些药材,偶尔还会在药店忙时替沈清容整理药材
久而久之镇上的姑娘们都传言沈清容娶了个仙女娘子,更可恨的是二人站在一起让人觉得乃是天作之合
习惯有时真是一个很可怕的动西,一旦习惯了如果哪一日突然有了一点变化,就会让人觉得异常难受
明日又是江月来沈清容医馆里探望他的日子了
沈清容思及此嘴角不由微微上扬,他才发现原来他早已习惯了江月的存在,习惯了江月在他身旁安安静静整理药材的样子,习惯了她时不时当众调戏他的样子,习惯了她在外人面前和他假装亲昵的样子
沈清容仰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是什么时候他的生活里已经深深融入了江月的倩影了呢?
知道江月爱吃隔壁街巷的枣糕,沈清容特意一大清早就跑去给她多备了一些
待沈清容将茶水和糕点摆放好后,就坐在柜台前开始了他认为是这七日里最漫长的等待
然而等了好几个时辰还未见江月的身影,明明已经过了平时她与沈清容约定的时间
沈清容有一些焦急,可是转念又一想江月身为一位引领着三十万精兵的大将军,自然不能每时每刻都能空的出时间
也许今天在路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才没能及时赶过来,又或许是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呢?再等等看吧!
沈清容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般期待一个人的出现,会这般有耐心的等待一个人
天渐渐黑了,可他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沈清容望着不远处的矮桌上正摆放着江月平日里最喜爱的枣糕和雪茶,沈清容仿佛能看见她此时正喜滋滋的一手捧着茶一手捻着枣糕吃的欢喜
然而这终归还是沈清容意想出来的,江月的身影渐渐模糊,剩下的只有那早已冷掉的茶水和已经酥软掉的枣糕
正在沈清容还对着桌上的茶水和糕点发呆时,一束身影从门前走了进来
沈清容满心欢喜,却又碍于面子不愿暴露自己的心情,故意嗔怪道
“你可还知道来啊!”
“沈大夫!”
沈清容闻声便知不是那个要等的她,蹙着眉头走到了门前。只见白英满脸焦急之色,眼神慌张
“沈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将军吧!她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
沈清容未等白英再回答,转身回屋拿了药箱,提脚就往军营的方向奔去
白英还未反应过来,沈清容就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沈清容难道是个奇才?前些日子不还像个弱鸡一样,怎么这么快就成凤凰了?”
沈清容在往军营去的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军营的方向燃着熊熊大火,沈清容越靠近他就越是觉得难以呼吸,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沈清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很快就到达了军营
待他到了江月营帐外时,只见一群士兵黑头涂脸的跪在帐外表情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
“沈……沈大夫!你快去救救将军吧!将军遭歹人暗算中箭,此箭染有剧毒”
沈清容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冰冷到了谷底,一双眸子似是结了冰的利刃一般刺在众士兵的身上
沈清容冷哼了一声,随即掀开了帐帘
纵使他在来的路上想象了近百种情况,却还是没有料想到江月会伤的如此重
江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眉毛紧蹙,胸口处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血冒出来
沈清容利索的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悉数拿出***瓶、一大排银针和一卷纱布
“脱掉她的衣服”
“这……”
菊蓉有些为难,虽然她知道江月心悦沈清容,但她也不想趁江月昏迷不醒时,清白在她的手上被断送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顾忌这些?你难道想让你家将军死吗?”
沈清容几乎是吼出来的,菊蓉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沈清容,在她的心目中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沈清容也一直都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菊蓉也不敢再想那么多,只好照着沈清容说的去做
江月的衣衫被菊蓉一点点褪去,上半身就那样***的暴露在沈清容的眼前,不得不说江月的身材真的很好,可是沈清容此时无暇再顾及这些
他的眼里此刻只有插在江月胸前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