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ef="51926752.html" target="_top" 上一章 ← →
谢嘉宁乖巧应声,走上前去,在元彻身边席地而坐。
丹哥知趣退下,凉阁上只剩下谢嘉宁和元彻两个。
初秋的夜风微透凉意,谢嘉宁想知道元彻刚才在看什么,也把目光放得长远。
围场猎地空旷,四面栽种有连绵的广木高林。更远是群山,月光随意洒落在梢头,零星地闪烁着。
静谧的夜色令人心绪平缓。
谢嘉宁舒出一口气,将双手放在腿上。
元彻侧目看来,视线落上她的手指,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某种情绪制止,没能发得出声音。他皱了一下眉头。
谢嘉宁注意到了。
她不着痕迹地把左手藏了起来,状若无意般笑眼问他:“王爷,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某个人长得很像?”
元彻的注意终于从她的手上转开了一些:“嗯?”
“要是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不能打我,不能要了我的性命,这次我带过来的那三个侍女的命也不行,”谢嘉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反应,“如果你实在气得要命,就砍了我爹谢成的脑袋。陈氏的也行,她的女儿、儿子的也行。”
元彻默了片刻:“……在你眼里,我很凶残?”
这个反应倒是有些出乎谢嘉宁的预料,他本不必在乎他在她眼中是什么样子。
她若有所思,没有即刻回话。
元彻似若长叹了一声:“我和你说过,在我的面前,你绝对安全。”
顿了顿,元彻微抬下巴:“有话但说无妨。”
谢嘉宁便道:“我认识一个人,和王爷你长得很像。就连名字也一模一样。”
分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此元彻即彼元彻。
谢嘉宁什么都知道,他也什么都知道,但两个人都不肯捅破窗户纸。谢嘉宁说得故意,看他待会如何。
元彻眸光微颤,看着她的眼睛:“他是你的什么人?”
居然将计就计,一起演戏。
谢嘉宁似笑非笑地回看过去,笑容满面:“我未婚夫。”
元彻骤然愣住。
谢嘉宁煞有介事道:“他啊,叫我编了一团绳花送给他。哎呀,我做的绳花可漂亮了,他的那些朋友都羡慕得不得了,他也很有面子。”
元彻沉默。
他想起前些时日,负星见到了他书桌上的绳花,感慨说的那一句“了不得了不得,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丑的东西”。
后来,负星被他派到了北方荒漠执行任务。
谢嘉宁不知道这些,元彻的反应令她肆意妄为,继续扯着她的故事:“他呢,对我也很好,回赠了我一块玉牌。这个就叫定情信物。王爷,你知道定情信物吗?就是那种,象征着两个人永结同心,一辈子生死不离的东西。”
元彻眸子微缩,猛地站起身来。
他径直往外走。
谢嘉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步步紧随:“王爷,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元彻脚步迈得太快,谢嘉宁险些追赶不上。她喘了一口气:“你停一下。”
元彻就乖乖停下了。
眼见着他的的耳根泛着一抹绯红,谢嘉宁眯了一下眼睛:“我就知道。”
元彻垂眸望来。
谢嘉宁笑容璀璨:“我就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