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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宁想了想,道:“近期我得准备会试,十月的会试很快就要到了。也不是不请你吃饭,等我考完再说,怎么样?”
元彻这才点头,沉声说:“好。”
谢嘉宁又道:“对了,前不久将军府送来的两个女孩子,以前在杂耍班子里受过虐待。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查探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给他们些教训?”
谢嘉宁一直没忘这件事。但她现在没什么权势,思来想去,还是得利用现有资源,也就是元彻。
元彻淡声道:“霍停已经出手了。”
“霍停?”
“嗯,”元彻看着她,嗓音沉沉,“那个班主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已经疯了。”
谢嘉宁“啧”了一声。
那个霍停,果然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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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登山时候的要点讲解,元彻又派负星来相府芙蓉院,给谢嘉宁送东西。
负星也是翻窗而入,见谢嘉宁正捧着一本《尚书》背得无比投入,他蹲在窗台,打了个哈欠:“谢姑娘,别背了。你这么背能有用吗?”
谢嘉宁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不背才是没用。”
负星笑笑,从窗上一跃而下,胸有成竹道:“我懂啊,你随便考我。”
谢嘉宁将信将疑,随便挑了一句:“天休震动,用附我大邑周。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
她抬抬下巴:“你往下背给我听听。”
负星回得洋洋洒洒:“既戊午,师逾孟津。癸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罔有敌于我师,前途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一戎衣,天下大定。”
流利通顺,惊得谢嘉宁下巴都快掉了。
“还要我继续往下背吗?”负星跃跃欲试。
“不……不用了,”谢嘉宁实在纳闷,“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听主子读过一遍就记住了啊。”负星洋洋得意,往谢嘉宁书桌上放了一本用宝相花纹青绸作封皮的书,只见右下角写了一个“彻”字。
“这些是什么?”谢嘉宁问。
负星道:“主子的读书札记。”
谢嘉宁的目光停在绸面本子上:“札记?”
负星笑道:“谢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主子以前可是个神童,年仅六岁就顾问应对、镇定自若了。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聪明的人。”
谢嘉宁像是捡了宝似的:“那好啊,这个札记我就收着了。”
说着,她翻开了札记。
雅淡墨香扑面而来。元彻写得一手清峻小楷,白鹿纸上字迹朴茂工稳、骨气洞达,梳理逻辑严明有序。
其中不少,便是今年会试专重要考的东西。
谢嘉宁喜欢得不得了:“他真好。有了这个,我考不上还有谁能考上?”
负星蹲在一边诚实道:“谢姑娘这话说得就夸张了。你连书都背不下来,主子的札记给你了,你也不一定记得住啊。”
谢嘉宁想给他一拳。
她合上札记,语气不善地问:“对了,今天怎么换成你来了?王爷他人呢?”
负星笑道:“主子忙着呢。前些时日,他和萧家三少爷见面那件事被朝堂里那些老东西知道了,他们非得要主子给个说法。”
“要他给个说法?”
“你听我给你说啊,”负星摇头晃脑的,“这个萧家的情况很复杂的。萧老头是枢密使,他长女就不提了,早嫁出去了,多少年也不见得回来。懒得说她。他的长子叫萧似酒,在中书省做中书右丞,二儿子就是萧澄如,是门下省的左散骑常侍。”
“所以呢?”
负星哼笑了一声:“萧家一直和王爷不合,这枢密院、中书门下,都是朝中唯一有胆子,也唯一真正在和主子抗衡的势力。哦,在这里我暂且不提你爹谢成了,他也想抗衡,不少人也知道他和主子素来不和。但是他怕你外公呢。”
谢嘉宁一挑眉:“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