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赫一步步向前,走到炕沿边不动了,眉头微皱,眼里有火在燃烧。
一而再的补救,一而再的放下身段,换来的仍旧是不依不饶。
宗晓露害怕了,上前使劲拉玄赫:“有话都好好说,不要针锋相对啊!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俩人都不动,卓萱傲然的抬抬下巴,对他杀人的目光没有一丝惧意。
来自于城市里的公子哥,是骄傲惯了吗,可惜她一向耿直,不吃这一套。
骄傲的公子哥彻底怒了,谢卓萱一再挑战他的权威,非要做点什么,才能平息这满腔怒火。
“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小溪里去。”
“哥哥!”宗晓露使劲往后扯他,然而根本扯不动。
“信。”卓萱干脆就地伸胳膊搂住他脖子:“帅锅,走。”
玄赫一把抱起她,转身就往外走。
宗晓露惊呆了,这是什么剧情?俩人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却做着亲热的动作。
几人加一狼,很快到小溪边。
卓萱面临绝境仍旧死鸭子嘴硬:“怎么站着不动啊,我被抱着的都替你累,扔啊,我好几天没洗澡了,正好下去畅快一番!”
“姐姐你少说两句!”宗晓露吼道。
“别叫姐姐,按辈分我该叫你小姑姑呢!”卓萱冷笑,“我攀不起玄公子,也攀不起村长家。”
“你们都干嘛啊!”宗晓露谁也劝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小母狼上前使劲往下撕卓萱的袖子,又撕玄赫裤腿,但俩人忙着对峙,根本感受不到小母狼的焦急万分。
卓萱目光彻寒,比玄赫的还冷:“扔,不扔你是孙子。”
玄赫嘴唇紧抿,眉头皱的更厉害。
谢卓萱,宁折不弯。
这样有志气的一个人,不会依附任何人。
原来确实是他错了。
心里那股火,顷刻就在她如冰的眼神中,熄灭了。
他搂紧卓萱,调头往土屋走去。
卓萱戒备的观察他脸色,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紧绷的线条突然放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是改了主意,不扔她了,让她换个更惨烈的死法?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昂首挺胸,死也死的壮烈。
她被放在炕上,眼见玄赫去拿菜刀。
宗晓露扑通跪下:“哥哥,杀人是犯法的呀,你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事,还要振兴家族……”
卓萱决定不闭眼睛,直到被砍的看不见为止。
“看在老娘救过你命的份上,来个痛快的。”
真是壮烈豪迈,跟革命烈士一样不畏生死。
玄赫把宗晓露摘下来,走到砧板边,开始杀鱼,刮鳞。
宗晓露目瞪口呆。
卓萱等半天没人来砍她,定睛一看哑然失笑。
玄公子就是杀个鱼,都要维持他的帅锅风范,站的比杨树还挺直,全身只有手在动,还不得要领,差点把自己切了。
尼玛帅锅就是拿来看的,不是拿来用的。
卓萱下炕去他手里抢菜刀,玄赫不给,卓萱怒了:“会不会干活,照你这个做法我们半夜也吃不上饭!滚出去把木柴搬进来!”
玄赫这才放开手,乖乖出门。
宗晓露回过神来,对她翘大拇指:“姐姐,能打得过哥哥的人,我就见过你一个。”
卓萱有点不好意思,在小溪边她话说的太狠太伤人,是人家心胸博大不和她计较,一比她确实是过分了。
“我也就这一次,那是他对不起我在先,玄公子多傲娇啊,不会听任何人摆布的。”
宗晓露不明白:“什么是傲娇,不是骄傲吗?”
“傲娇,就是骄傲加娇气的意思。”卓萱一边刮鱼鳞一边胡乱解释道。
“哥哥不娇气,之前在城市条件那么好,来了我们农村照样很适应,我妈说的。”宗晓露神秘的凑过来,“我去过他城里的家,跟宫殿一样。”
“不就是霸道总裁,我见多了。”卓萱毫不在意。
宗晓露更听不懂了,刚要问个明白,玄赫抱着木柴进来了。
香喷喷的贴饼子熬鱼终于做出来,卓萱主厨,宗晓露打下,玄赫就抱了一捆柴。
“好吃!姐姐你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啊!”宗晓露吃的头都不抬,一个劲儿拍马屁。
我不会做饭,哪个和后爹后妈一起生活的人不会做饭?卓萱心里默默吐槽,“这不算什么,要是有李锦记的蒸鱼豉油打底,配上他家蒜蓉酱提味,咸鲜味美,能吃的你做梦都想这一口……”
宗晓露和母狼同时流下口水。
卓萱无语,有点出息好吗,看看人家帅锅多么宠辱不惊。
帅锅开口:“我吃过。”
“吃过什么?”卓萱和宗晓露同时问道。
“你说的调味料,李锦记。”玄赫答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