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栾俊杰不爽道:“哥你咋赶我们走呢,咱还没说道说道,还没见到揍俺的人!”
宗志成鄙视的看着他:“你脑子就会用来调戏妇女吗,不走还请你在这喝茶水?”
栾俊杰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保护他呢,再不滚蛋,这事一会儿细细分析起来,自己村的人就得先收拾他们。
自家堂哥兼民兵队长还是护着他的,栾俊杰喊上其余三杰,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的滚蛋了。
宗浩坤并不点破,又对栾建超说道:“你们村长栾兴志开表彰大会的时候,和我住一个房间。”
栾建超忙不迭的赔不是:“闹半天这是一家人哩!是俺们莽撞了,莽撞了!”
宗浩坤点头:“来的都是客,今晚就在这里吃十大碗,算是俺们出手打伤你们人赔的不是,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栾建超大为感动,受过表彰的人就是水平高,又打又拉你还说不出什么来:“您放心,那几个兔崽子俺就说了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还要劳烦您招待俺们,实在拉不下脸在这吃饭!”
宗浩坤看一眼媳妇,陆馥桢立马上前道:“事情虽然是因那四个人而起,但我们这边毕竟打伤了无辜的人,所以还是请各位乡亲留下来,把误会解开才好。”
栾建超又转向陆馥桢:“您是大嫂?和村长真是一家人,说话一样有水平,那俺们就却之不恭了!”
陆馥桢招呼后面看热闹的妇女们:“走,摆宴席去!”
妇女们响亮的答应一声,跟着陆馥桢走了。
不多时村委大院摆上宴席,每个桌上果真是实打实的十大碗,还有当地自产醇香高粱酒,显得非常有诚意。
栾建超等人大为感动,表达对溪春坊村的情谊之时,大骂龟孙子栾俊杰,表示一定看好他们不再出来惹祸。
宗志成代表村长招待他们,两位民兵队长频频举杯,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席间栾建超表示要见村长家那个拳打八方的亲戚,均被宗志成找借口挡回去。
自家的稀有人物,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
再说了,让玄赫一个揍过县郊四杰的人过来露脸,他以后还走不走那条道了,难说有不一样心思的人在里头!
把栾建超灌到七八分时,宗志成不喝了,招呼对方村里人过来,表示天色已晚,夜路还长,请各位父老回去吧,俺村里没地留你们睡觉。
父老们虽然身上有伤,却吃的好喝的好,扶着栾建超满意而归。
还是溪春坊的人厚道真诚,揍了他们还请他们吃饭;而所谓县郊四杰就是堆坑货,各位父老替他们挨的揍,回去是要还给栾俊杰等人的。
眼看他们走远,宗志成这才让人重新端出上好的十碟子十碗,领着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去村长家,非要找玄赫喝酒。
陆馥桢赞道:“志成是个周全人,席间的事我都听说了。”
宗志成喷着酒气:“嫂子,俺不是白跟着俺哥混的!”
宗浩坤泡好茶递给他:“不能掉以轻心。”
“那是!”宗志成拍拍胸脯,“俺想好了,那些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实际上什么样还不一定呢!以后宗亮和谢卓萱放学,俺派四个壮汉去接,上学再去送!”
宗浩坤淡淡一笑:“这样影响不好。”
“怎就不好哩!俺牵头办这事,和你村长没关系!”宗志成是个人精,“再说了,咱村里就两个高中生,将来都是人才给咱增光哩!连人才都保护不好,咱还能叫大村强村,别村的还敢来咱这初中上学?”
陆馥桢还要替丈夫推辞,宗志成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嫂子你倒是告诉俺玄赫在哪,俺这酒只喝四分,就等着和他的下半场,他可是答应教俺打枪的!”
陆馥桢乐的不行,“和他喝,你得预备着第二天睡一天。”
“那俺就第三天再跟他学,快说啊嫂子,酒菜都备好了!”宗志成迫不及待了。
陆馥桢笑笑:“他们在山后的土屋,去吧,让晓露困了就回来。”
宗志成立马答应着旋风而出。
玄赫和宗晓露果然在卓萱的土屋等着。
卓萱那把破锁形同虚设,被玄赫稍一摆弄就进来了,宗晓露看的目瞪口呆:“哥哥你还是个专业开锁的……”
“不准骂人。”玄赫很不爽,“腐朽了。”
“哼,等回头我告诉谢卓萱!”
玄赫后背一凛:“不准说,送你一本画书。”
宗晓露哈哈大笑:“哥哥呀哥哥,说你打不过她,你还不承认!”
玄赫偷笑,打不打得过,主要看对方是谁。
俩人等了半天,亲妈说来给他们送饭,结果一直没来,饿的宗晓露找出卓萱的小米,毫不客气的熬了一锅浓粥。
粥还没开始吃,宗志成等四个人端着大餐过来了。
宗晓露猛扑上去:“志成叔,就知道你想着我们!”
宗志成笑盈盈的摆上酒菜,卓萱的破炕桌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