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赫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干脆利落的躲开林静芬。
陆馥桢拿着那本日记出门,玄赫回来了,“姨妈。”
陆馥桢点头,“你先吃点饭。”
玄赫答应着坐在饭桌前,他确实是饿坏了,昨晚回土屋,可恶的宗亮和卓萱嫌他桃花运太旺,一口饭都没给他留。
陆馥桢把日记本放桌上:“你看吗?”
玄赫眼皮都不抬一下,抄过笔记本一扔,那本子就准确无误的落在炉膛里燃烧起来。
宗晓露也出来吃饭:“哥哥有什么错,被她搞得有家不能回,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陆馥桢无奈的笑,“你家里那边没消息,老楚也一直没动静。”
“不着急,他们也需要合适的时机。”玄赫答道,“只怪我忙着考大学,没有早参与到父亲的事务中去。”
“你才多大?不怪你,是你叔叔太狠毒。”陆馥桢感叹道。
“我一定会全还给他。”玄赫的目光坚定而深远,还夹杂了浓浓的仇恨。
“多吃点。”陆馥桢摸摸他头发。
也是在宗亮和卓萱返校的这个上午,穆安喜和朱凤玲去镇上打了离婚证,正式离婚。
穆安喜的小三就等在民政所外面,低眉顺眼的递给穆安喜俩热包子,然后俩人相跟着走了。
朱凤玲气不过,捡起地上的转头狠狠朝俩人砸去。
穆安喜往女人身后一挡,那砖块就落在他后背上。
女人看都没看朱凤玲一眼,转过身来给穆安喜揉后背,轻声安慰他,还咬一口穆安喜正在吃的包子。
“贱妇!”朱凤玲失声大哭,多年的夫妻说散就散了,居然是因为一个貌不惊人的老贱妇。
穆安喜回头吼道:“你才是贱妇,闭嘴!你先头气死俺爹,以后若是再养不好俺娃,我回头砍死你!”
朱凤玲被他恶狠狠的口气镇住,使劲忍住哭声,改为抽泣。
那老女人轻蔑的看她一眼,挽着穆安喜胳膊走远。
自家弟媳妇装模作样的安慰朱凤玲两句,让她不要和昏了头的男人一般见识。
只要朱凤玲不回娘家,离不离婚的,对他们娘家人来说无所谓。
几个人刚从镇上的路往村里走,就遇见卓萱一行。
朱凤玲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看见卓萱立马扑上去:“都是你,都是你领了她来,安喜又去送她回县城,才认识那个贱妇的!”
说罢又指向红着眼睛的林静芬,林静芬直接懵圈。
卓萱好容易反应过来,冷笑道:“你自己留不住男人,拿我撒什么气?”
“就是你们两个小妖精,自己勾搭宗亮家亲戚不成,就挑唆着俺男人去镇上找贱妇……”朱凤玲蛮不讲理的干嚎,非要把在穆安喜那里受的气撒到这俩高中生身上。
宗亮听不下去了:“你们的事,和她俩有什么关系?你要出气也得找对人!”
林静芬被表姑戳中痛处,干脆哭起来。
卓萱回头不耐烦道:“就知道哭!你表姑骂你听不懂?”
“表姑什么表姑,狗屁好处没从她家捞着,反倒是帮俺引来了贱妇,勾搭俺男人!”朱凤玲越想越气,瞅准了林静芬最弱鸡,张开手就上去打她。
卓萱一把拉开林静芬:“冤有头债有主,找穆安喜去!”
“俺安喜是个好人,都是你们这些妖精贱妇们不领着他往正道上走!”被离婚的朱凤玲已失去理智,又张牙舞爪的朝卓萱扑来。
卓萱狠狠飞出一脚,把她踢出去。
朱凤玲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你敢打我,你敢打长辈……”
“呸,我二爹都不要你了,你算我什么长辈!”卓萱决定横到底,她凭什么老给别人背锅?
宗亮心情不好,干脆跟着补刀:“你该去挠花穆安喜的脸,他想找女人,和哪个女人都没有关系。”
朱凤玲听不懂他这句拗口的话,只好指着宗亮骂道:“你就仗着是村长的儿子,仗势欺人……”
“神经病一个,自己受了刺激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卓萱唾一口,“告诉你朱凤玲,我今天踹你一脚只是开始,你要是敢去找我娘撒气,我把你也踹粪坑里去。”
朱凤玲孤立无援,吼身后的弟媳妇:“你咋干瞪眼看着哩,替俺挠花这俩狐狸精的脸!”
弟妹往后缩缩,“姐,人家不是狐狸精,这俩女子长得这么俊,又是高中生,以后都是人才哩!”
朱凤玲气的坐在路中间大哭不已。
卓萱厌恶道:“我这两天真是听够了你的哭嚎声。我们走。”
三个人连同护送他们的四名壮汉,一起往县城方向走去。
朱凤玲这才注意到还有四名村里的男人,一直不吭不哈的看着她撒泼耍赖欺负女高中生。
完了,她在村里名声是彻底臭了,以后在村里得低着头走路。
林静芬回到县城,仍旧是无心学习。
凑活着上完课,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