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安你给爷等着,等你家爷伤好……”
“喏,等着等着,爷您翻个身?能动么?您可要早点好……”
语声渐渐低不可闻,容昀心里居然稍微泛起一点小感动,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宋谌章梁秋延这两个正主都太无情,没一个关心关心他的,容昀鼻子里低低哼出一个“嗯”,自己都几不可闻,七安耳朵尖,还是听见了。
“小爷您要是不好,这婚期可就在眼前了。”
容昀:“……滚。”
梁和是在想起容昀以后才想起小时候买回来的那块玉佩的。
最近梁和常去小佛堂,自问不算虔诚,满脑子风花雪月。大概是因为连载追了一半突然停更,梁和就总想着,想着想着想起一件事,坏了,之前据说是豫章郡王小时候亲手雕的那一块玉佩,好像还在家里放着呢。
梁和咬手指,倒不是觉得玉佩真能出什么事,只是保险起见,梁和晚上的时候还是悄悄告诉琥珀,让她给家里带个话,让梁绍把玉佩给摔了。
原本是件小事,谁也没严阵以待,毕竟真要解释也很容易。梁绍因为众所周知最近超火的闹市打人事件,和难兄容昀一样趴床上养伤呢。
梁绍让人去找玉佩,下午就眯过去了,晚上醒过来,底下人瑟瑟地来回,说玉佩找不到了。
梁绍一口茶含在嘴里不上不下,半天才问,“什么意思,丢了?”
梁绍仍是笑着的,手里的杯子也没摔,好好地放回去了,只是声音阴沉沉地,“管库房的人呢,想死么。”
梁绍一开始只是以为有人要害阿姊,联系阿姊在宫里突然递话回来说要摔玉佩,心里着急,顾不上自己八瓣的屁股,见到梁胥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梁胥想了半天,坐在上面,灯光明暗间看不清神色,语气幽幽地,“你说那玉佩,是豫章郡王少年时游戏之作?”
有人能认出来么,梁胥想,那就是有。
梁胥叹口气,一手扶额,神色痛苦难忍,梁绍慌了,“阿爹,阿爹?”
梁胥很虚弱地,说话间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头疼,府医……”
谢怀瑾在府里训弟弟,“让你离豫章郡王他们远点,你倒好,还学会打架了是吧,可是长本事了。”
谢怀安低头挨训不说话。
那情景本来就是一个也跑不了,宋谌章能搁一边看着,他的身份也只能是看着,要下了场才是麻烦。
谢怀瑾只是气怒这种无妄之灾,也知道不是谢怀安的错,半天,在谢怀安都以为他哥这是骂完了结束了偷偷抬头准备瞄一眼的时候,听见谢怀瑾说,“从玉,人心明暗,待在暗处的人看见光,总是会被刺一下眼的。”
谢怀安愣了,有些慌乱地抬眼。
谢怀瑾仿佛漫不经心,甚至还安抚地冲他笑了笑,“所以你这么好的孩子,不要总是往郡王身边凑,他不会喜欢你的。”
谢怀瑾像小时候一样摸摸谢怀安的头,“人会向往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会讨厌和自己相似的人,但最终人们选择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从玉,你是个好孩子。”
闺阁笔墨着闺阁,宋承徵那天早上很不客气地直接把画带走了。宋承徵在床上说想和梁和一起画画是真心的。
结果从那天早上离开去长安宫以后,几日里再没时间回长信。
宋承徵忙起来有一种不知日月的感觉,听到梁和的消息是小姑娘最近格外嗜睡,一天能睡五六个时辰。
宋承徵揉揉额角,觉得小姑娘总是娇气一些的,想想不觉也有几日没去看她,索性直接带了医官杀到长信宫。
彼时梁和正在小佛堂里,大约是老天在她进宫以后终于又开了一回眼,梁和有时候会觉得她天之娇女的好运气在进宫前都用完了,可能是旁边有个运道更旺的宋承徵,把她的运气压住了。
梁和是被宋承徵在小佛堂里找到的,她正看上去特别用心地在捡佛米,见到宋承徵眼睛就亮了,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把宋承徵看笑了。
宋承徵走上前,把小小一团的姑娘抱起来。梁和双脚离地,低低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就被一路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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