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要和我说?”张子扬的声音同样透露着浓浓的疲倦。&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王杉静静的看了张子扬许久,终于淡淡一笑道:“你看起来很累,或许我们应该休息一会了。”
张子扬沉声说道:“出军打仗。不就是这样吗?世间哪里有什么简单易得的事情。”
王杉摇摇头。将手中一直紧握的竹简递给张子扬轻声说道:“看一看吧。我们的盟友陈昭业有些事情要对我们说。”
张子扬摆摆手,没有接过竹简冷冷说道:“在你收到这个东西的同时,我也接到了。我想这两份竹简应该没有什么区别。”
王杉沉默片刻,苦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
张子扬声音依旧冷漠:“利剑已出。岂有回鞘之理?”
“但是这柄利剑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王杉直视着张子扬淡漠的眸子。声音淡淡。
“王杉,是否你已经有了退却的心?”
王杉沉默不语。空旷的帐篷里顿时陷入一阵死寂,一旁的陶谦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帐篷里的闷热空气给陶谦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但是极度紧张的气氛让陶谦不敢闭上双眼,一种莫名而来的悲哀将陶谦所淹没,曾几何时他们是无所不言的兄弟。但是现在他们就连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了。
忽然,一个厉声吼叫将陶谦的思绪拉回。
“所有人都陪着你玩。只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带着死忠于我的战士们来到这里。我的将士们在这里留下了成片的血液。现在你却告诉我,你想要撤退?”张子扬的声音以为过度激动而开始剧烈颤抖。
“玩?的确。现在我玩不起了,若是当初你听从我的建议,不孤军深入被关云开大败的话。现在我们或许已经在紫阳城中大摆宴席了。”王杉的声音同样咄咄逼人。
张子扬恢复平静,盯着王杉满是怒火燃烧的双眼。忽然淡淡一笑道:“王杉,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在我张家还被世人所嘲讽的时候算起,我总是听见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所以,我发誓,若是再有人这么对我说话,我一定会杀了他。”
王杉不屑一笑道:“张家家主说话如此霸道是吗?巧了,王杉这一生还从来都没有怕过别人对我的威胁。”
“二位话已至此,若是不来一场死战,是不是有些太丢人了?”陶谦声音冰冷的说道。
陶谦的话让张子扬王杉二人略微恢复冷静,张子扬脸上露出些许悲哀的表情轻声一叹道:“或许永远都不要和你最好的朋友一起某事,实在是太过费神了。”
王杉声音依旧冰冷道:“最后一战。”
“什么?”陶谦声音略微惊讶的问道。
“最后一站,落千谷离我们的军营不过二百里远,但是那里却紧邻着关云开的乌巢,乌巢贮藏这关云开大军的一半军粮,他的重要性已经是不言而喻。关云开在落千谷中驻扎了五千精兵,以此防备我们突袭乌巢。”王杉沉声说道。
“所以呢?落千谷极为狭窄,附近都是高不可攀的危峡,若是想要通过落千谷势必要与关云开展开死战,若是一旦无法及时拿下落千谷,我们很有可能死在曹千辰的援军之中。何况关云开在哪里部署两座军阵,可见其防御之坚固。”陶谦摇头说道。
“未必,落千谷十里之外就是西荒第三大河松叶河,现在正是枯水期,水位远远低于正常水平,但若是我们提前筑坝蓄水,落千谷就会多出五千个水下亡魂。”张子扬低声说道。
“你都说了松叶河与落千谷不过是十里之遥,若是我们公然筑坝蓄水,关云开又岂能不知道?”陶谦皱眉说道。
“我们不可以,但是有人可以。”张子扬声音淡淡,望着王杉的眼中隐约可见一丝笑意。
王杉点头说道:“的确,有人可以做到。”
“谁?”陶谦疑惑的问道。
“我。”熟悉的声音让陶谦微微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此刻会听见这个人的声音。
“月下前辈,好久不见。”面对着面如冠玉的月下道人,张子扬表情平静的行了一个礼。现在的张子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面对着所谓荒原五仙之一的月下道人,张子扬已经再无激动的心情。
张子扬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伙子,你让我很惊讶。”月下道人衣着邋遢,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我的时间不多,有些事情你们可以以后再提。”王杉语气不善的打断了二人客气的对话。
“叫我来帮忙,态度就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