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远笑了笑,道:“有没有关系的,莫将军应该比我清楚。卢印元和夏立行的关系如何,我不比你知道的少,当然,魏小姐也知道的,所以她猜到卢印元一旦知道了所有事情,就会想尽办法去找司徒奎把事情说清楚,而且她还知道卢印元手下没人,一定会让你帮忙,而你为了卢琴琴,大概也不会拒绝。因此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暂住在云来客栈,我的人一传来你离开的消息,他就让我过来追你,而且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把你带回去。”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易地把我带回去吗,咱俩单打独斗,谁胜谁负恐怕还是未知数吧?”莫一江不服气地说道。
“是啊,你的武功不错,我承认,单打独斗,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想和你这样,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只想告诉你的是,魏静雨已经去了县衙,可能现在已经在卢印元的面前了,她的手段如何你也清楚,为了卢印元和卢琴琴,你还是和我回去吧。别让我作难,也别伤害了你想保护的人。”
莫一江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道:“魏静雨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魏静雨动不动手,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应天远看着莫一江,正色说道,“魏静雨只给了我一炷香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莫将军如果想耽误时间的话,我也没办法。”
“好,我跟你回去。”莫一江很干脆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容不得他仔细考虑,今天是没机会了,只有另想办法。
“等等。”应天远看到他往回走,终于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叫住了他,并且走过去,摊开手,说道,“把卢大人的那封信交出来吧。”
莫一江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定了定神,故作不知地反问道:“什么信,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应天远冷笑道:“没有吗?那你准备让司徒奎怎么相信你?”看到莫一江犹豫的眼神,应天远走到他面前,附耳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让司徒奎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把那封信交给我,现在只有我才能找到司徒奎。”
莫一江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我要是把信交给你,魏静雨不就知道了么?”
“现在你这样回去,见到了魏静雨,你觉得你藏得住那封信吗?交给我,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莫一江质问道。
应天远叹了口气,看着他,缓缓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良心未泯的人,我之所以做这些是因为、因为,因为我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在我面前,我想赎罪。”
“赎罪?这个理由我无法相信。”莫一江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也不会和你回去。”
应天远知道,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可能无法得到那封信,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现在跟着夏清柔身边的是一个道士吧。实不相瞒,那个道士是我的义父,对我有救命之恩。而魏发贵却想杀他,如果不是我在中间周旋,他们可能早就死了。听了这个故事,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莫一江恍然大悟:“没想到你也是…….”
应天远摆摆手,让他不要说下去:“别说了,有些事情不要说透,说透就没意思了,你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要告诉其他人,也不要告诉卢印元,我希望你替我保密。”
“好。”莫一江点点头,答应道。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你真的可以把这封信交给司徒奎吗?”
“你还不相信我?”应天远皱了皱眉头,叹着气说道,“如果不是魏静雨用卢印元和卢琴琴要挟我,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司徒奎,把事情说清楚。因为他被魏发贵蛊惑,相信我义父是他的杀父仇人,也就是说我义父很不安全。如果司徒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就不会有那样的误解了。可是现在魏静雨……我希望你想清楚,到底怎么办?”
莫一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打开包袱,取出信封,交给应天远,嘱咐道:“这是卢大人亲笔所写,一定要交给司徒奎,他看了以后,肯定会相信的。”
应天远点点头,把信装好,说道:“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马上赶回去。”
莫一江也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施展轻功,飞快地往回走。
县衙,卢印元的房间里------
卢印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得意的魏静雨,不由地怒火中烧。自己怎么说也是这里的县太爷,魏静雨不过是一个官家小姐,居然跑来质问自己?太嚣张了,不就是因为她父亲是魏发贵吗?真是狐假虎威。想到这些,就想发怒。卢琴琴一看他这样,马上按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卢印元看着女儿,这才平静了下来。
魏静雨看着他们俩不说话,很是生气,强忍着没有发怒,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说不说,莫一江去了哪里?”
卢琴琴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