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远和我说,魏静雨早就发现我们的意图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说破。魏静雨也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对自己也没有好处。所以魏静雨就算发现了那封信,也不会过来算账的,我看她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这件事。”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什么也不做了?”
莫一江无奈地点点头:“我看只有这样了,魏静雨现在对我们已经加强了防备,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周围增加了许多人,应天远也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所以我们只能依靠应天远了,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我还是担心……”卢印元似乎有些不甘心放弃。
“爹爹,你就相信莫将军吧,他是不会骗你的。”卢印元赶快替莫一江说话。
“我当然相信莫将军,可就是那个应天远……弄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我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卢大人不必担心,明天我再去找他一次,把话问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再做定夺。”莫一江劝道。
卢印元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县衙门口,应天远见魏静雨停了下来,好生奇怪,便问道:“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还想在这里看着他们有什么动静?”
魏静雨摇摇头:“经过刚才那一下,我觉得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卢印元还是打算让莫一江去替他做事,估计不会现在就去。”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担心什么,为什么不走,魏大人还在等着你的消息呢。”
魏静雨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摊到应天远面前:“把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东西?”应天远故作不知。
“到现在你还敢蒙我?刚才我不逼你,是给你一个面子,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你闹翻,也不想和卢印元真的过不去,所以我就没问。现在没有人了,可以拿出来了吧。”魏静雨是肯定应天远已经拿到了,所以刚才才没有搜查,而且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从应天远手里拿到这个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东西如果不是一封信,就是一个信物。”
应天远摸了摸胸口的那封信,笑问道:“你怎么知道,如果我说莫一江什么也没有呢?”
“不可能。莫一江是什么人,司徒奎并不清楚,当然也不会相信。卢印元要让他相信,要么给他写信,把事情说清楚,要么给莫一江一个信物,让他亲自告诉司徒奎。”看到应天远的动作,魏静雨已经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了,就靠近应天远,把手伸向他的胸脯。
应天远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几步,紧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拿东西啊,”魏静雨理所当然地说道,“既然你不肯给我,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说着,又向他靠近。
应天远又退了几步,看看周围,斥道:“这里还有人,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拿出那封信,交给魏静雨。
魏静雨打开看了一眼,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卢印元确实要做这样的事,幸亏我发现及时,否则的话,这封信落到司徒奎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完,小心翼翼地放好,收进自己的衣服里。
应天远看她如此,知道不可能了,也不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准备把这封信怎么处理?”
“当然是交给我父亲了。”魏静雨早就有了答案,“父亲把这件事交给我,当然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如果我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看到了这封信,会怎么样?”应天远又问道。
“你是在担心卢大人和卢琴琴吧。”魏静雨看透了他的心思,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既然敢把这封信交给我爹,就有信心说服他不要动手。”
“你真的这么自信,魏发贵会听你的话?”问完这一句话,应天远觉得有点多余,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一直在说明这一点吗?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么?”魏静雨反问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也看见了,我爹对我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只要我的理由充分,他就会按我说的去做。再说了,父亲也不想对卢印元下手。”
“何以见得?”
“卢印元在这里的声望可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没有一个很合理、很充分的理由,就把他杀了,是会激起民愤的。到时候,皇上只有拿我爹开刀,我也会跟着倒霉。我和我爹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暂时不会和他闹翻。只要他不管这件事,他就还是这里的县令;卢琴琴还是卢嫔娘娘,什么也不会改变,大家相安无事。你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应天远听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如果魏发贵真的有这样的顾忌,自己和义父也就有个交代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天就要亮了。”看了看天色,魏静雨说道。
魏静雨和应天远回到驿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