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远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难受,真的无能为力了吗,真的要让他们听天由命么?如果真的只能在魏静雨和夏清柔之间选择一个,到底该选择谁?真的要为了魏静雨,让夏清柔陷入危险吗?还是背叛魏静雨,和他们远走高飞?离开了魏静雨,她怎么办,自己怎么可以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魏发贵身边;如果不这样做,夏清柔和义父怎么办,要亲眼看到他们死在魏发贵手里而无动于衷吗?应天远也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愿意选择,可现在这样又不能不选择,应天远觉得非常痛苦。
“应公子,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听到夏清柔的声音,应天远抬起头,看着她,尽量比较平静地说道:“夏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言,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不辱使命。”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见到卢大人的时候,替我谢谢他的关心,谢谢他的这封信,告诉他我一定会交给司徒奎的。至于我们现在的情况,就不用他关心了,我们有我们的打算。我们不想连累其他人,卢大人已经为我们做的很多了,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去看他的,当面致谢,让他一定要好好保重。”
“夏小姐放心,这些话我一定会转达的。”
“那就好,谢谢应公子了。”夏清柔行了个礼,感激地说道。看了看不恨道人,觉得他还有话和应天远说,自己不好打扰,便说道,“司徒奎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了。如果他突然醒来发现我们不在,可就不好了。”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应天远,转身走了。
夏清柔走了,应天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好表达,只能默默地看着她,越走越远,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长,直到看不见了,才默默地收回目光。
“你真的要留在魏静雨身边?”
突然听到义父的声音,应天远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他,恭敬地唤了一声:“义父。”
不恨道人知道了他的答案,叹了口气,问道:“魏静雨的所作所为你不是不知道,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指。可你还是要留着她身边,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应天远也叹了口气:“这是我心里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希望义父可以尊重孩儿,不要问。”
“你有你的理由,好,我不问。”不恨道人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他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不能陪在夏清柔和司徒奎身边,若是魏静雨下手,你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他们。”
“义父放心,别的事我不敢保证,但这件事我一定万死不辞,绝不辜负你的托付。”应天远肯定地说道,即使不恨道人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他想保护夏清柔,只是夏清柔,和司徒奎没有关系。
“好,我替夏立行和司徒老爷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也许只想保护夏清柔。”不恨道人笑了笑,说道。
“义父?”应天远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料想到了应天远的惊讶,不恨道人平静地说道,“不光是你,还有夏清柔,你们彼此都对对方非常有感觉,只可惜都不能说出来,只能藏在心里,因为这里面一个司徒奎。”
“对啊,也许是这样,如果我们是普通人,真的想在一起,或许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我们毕竟是仇人,司徒一林是我杀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应天远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和你刚才说的,让我和你们一起离开,真的可以么?就算没有魏静雨,司徒奎会让我和他们在一起么?”
“夏清柔已经理解你了,她会和司徒奎解释的。”不恨道人安慰道。
应天远苦笑:“夏清柔之所以可以理解我,是因为我和她父亲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如果当初是我害死了夏立行或者李安,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对我了。从这个方面看,司徒奎永远不可能原谅我,夏清柔再说也没用。”
“这么说,你决定了?”
“我不想看到夏清柔因为我和司徒奎产生矛盾。”
“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虽然你没有和我们明说,可我看得出来,你和魏静雨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义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魏静雨之间......我们……”应天远知道不恨道人误会了,急忙解释,可话到嘴边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不想解释就不用解释了,我可以理解你。我也年轻过,也知道为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滋味。虽然有时候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却还是身不由己,义无反顾。”不恨道人看着天空,好像是在回忆,时不时露出一个微笑。
应天远知道不恨道人是真的误会了,却也不想再解释,只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义父,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要告诉你的是,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魏静雨也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其中理由,我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我现在实在不想说,希望义父可以体谅。”
“好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问,你不要紧张,什么时候你想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