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见夏琉璃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轩辕凌霄面露窘色,没有血色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偏过脸不再看夏琉璃,他不想看到半分同情他的表情。
夏琉璃的眸光颤了颤,抬步走过去,从袖口拿出一瓶药塞进轩辕凌霄的手,然后道:“那你好好休息,安。”说完这次真的走了。
轩辕凌霄握着药瓶的手条条青筋爆起,垂下的眼睫看不到他的情绪。
春猎第四天,廉夜安这次直接睡到了午后,然后被饿醒的。
“嗯……”廉夜安卷着被子在榻上滚了又滚,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旁的南宫曜早己离开,温和的阳光照进帐内洒在床上照在廉夜安的身上异常的舒服,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儿伸了大大的懒腰才挪开被子起身,然后下床,脚尖点地的时候一个踉跄,捶了两下酸痛的腿,扶着腰站起了身,边穿衣服边想,好在南宫曜昨晚到底还是顾忌廉怀瑾在,没有太过火。
帐内静悄悄,帐外也静无声,廉夜安梳洗过后离开帐篷,看见时七守在了门口,廉夜安惊奇地问:“你怎么还在这?”这几天时七都是跟在廉怀瑾身边的,廉怀瑾不在帐中,廉夜安便以为时七也跟着去了。
时七说:“主子不在,怎么可能让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噢。”廉夜安应了一声,看着空荡的四周,想起南宫曜昨晚说的,今日有一场盛大的宴会,主要是将林中打来的猎物烤制成美食犒劳所有人,有佳肴有美酒还有歌舞。
这般想着,空气中就飘来一阵孜然炭烤的香味,廉夜安拱着鼻子努力地嗅着香味,开心地道:“看来我醒得很是时候啊,走,吃饭去!”
廉夜安往宴会场地去的时候,就看见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宫女托着盘盘精致的水果和糕点,整整齐齐地往一个方向走,廉夜安的魂儿已经被香味给勾走了,扯了扯时七的袖子,道:“走走走!”
在要到会场的时候,时七便消了声影,廉夜安已然习惯时七的来无影去无踪,看着热闹的会场,悄悄地跟在一个端着盘子的宫女的后面,边探头看看会场的情况,中央那里时而闹哄时而安静,廉夜安开始好奇那里面到底在干嘛。
“贫僧云游世间六十余载,对于命数因果还是有所了解的。”廉夜安听着这神神叨叨又故作深沉的声音,莫名地感到耳熟。
视线变得开阔后,廉夜安见到了一个蓝袍光头和尚站在那里,手里捻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廉夜安总觉得这人很想街边坑蒙拐骗的算命和尚。
廉夜安混在上菜的宫女里,一边听着那蓝袍老不知叨着什么,一边找着空位置,她饿得紧啊,吃饭比较重要。
突然那个蓝袍和尚抬手胡乱一指,准备地指着宫女中的廉夜安!
“那就她了!”蓝袍和尚声音掷地有力,信心满满。
毫无所觉的廉夜安一头就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的宫女后背,“嗷!”廉夜安捂着头,一抬头那宫女回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廉夜安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心虚地往四周一看,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廉夜安:“……”这是……干嘛?
“这位姑,不对,这位女施主,”和尚笑眯眯地朝廉夜安走去。
廉夜安呆愣地站着,四周的宫女自觉散去,原地顿时只剩廉夜安一个。
廉夜安看着和尚那一抖一抖着白胡须,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廉夜安眼睁睁地看着和尚朝她走来,只是未走近,她的面前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背影。
廉夜安眉尾弯了弯,一步上前就拽住了眼前人的衣角:“二哥!”
南宫曜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牵上她的手,对那和尚道:“兰若大师,这位是内人,胆子小了些,就不劳大师了。”
廉夜安偷偷探出了头去看那和尚,那和尚的眯眯眼从南宫曜的身上移到了她身上,冲她慈祥一笑,廉夜安一怔,默默退回到南宫曜的身后,就如南宫曜所说的很胆小的样子。
兰若手掌竖在胸前轻喃了一句阿弥陀佛,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过多为难,而是换了个方向走去。
兰若随机地停在几个人面前,寥寥数语间就将这几人的性子与人生道出了一二,引得在场多许然的惊叹。
南宫曜带着廉夜安,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揉着她的揉心,眸光轻柔,温声道:“饿了吧,先喝些牛乳。”南宫曜将一杯热牛乳递到廉夜安的手边。
廉夜安点头,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地吹着上面的热气,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胃里顿时甜甜的暖暖的,廉夜安看着兰若,小声地问:“他是?”
“兰若寺的主持,你去过的。”南宫曜吩咐了宫女热一碗粥来。
“噢……”廉夜安小口地抿了几口后就习惯性大口地往嘴里灌,不一会儿杯子就见底了,她的嘴下留下了一圈奶,伸出舌头舔了舔就被南宫曜捏着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
南宫曜拿着帕子仔细地擦着廉夜安的嘴巴,看似轻责实则宠溺地道:“多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可能三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