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小姐帐篷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沾着粉色的粉末,之后的事情奴婢,奴婢当真不知道了。”
夏琉璃满意地点下头,回头看轩辕焰上神情瞬间又严肃起来,“陛下,调查此事的大人都知道当日我骑的马上身上沾着的正是粉色的粉沫,挑开马鞍的线发现里层铺满了粉色的粉沫,太医证实过野兽吸入那种粉沫都会陷入狂燥,肆意地攻击身旁的一切生物。”
“就在昨晚,根据丫鬟的证词,再加上调查的风声传出,臣女猜测辛庆儿一定会去销毁证物,所以派人严守,终于抓到辛庆儿在半夜一个人离开,偷偷在一棵树下埋东西,臣女人赃俱获,但辛庆儿为了掩盖罪名,当场将粉沫全部吞食,一夜之后便变成了这副模样,自作自受罢了。”
夏琉璃说完又跪了下去,从袖出抽出一沓的证词双手捧上,道:“这是臣女前段日子收集的证词,这里面写得清清楚楚,辛庆儿是如何联合我的好妹妹来陷害我成和亲对象,我心腹丫鬟因意外得知事情真相后是如何惨死辛庆儿之手,还有她打着王爷的名号请来抚养我的舅舅舅母,收养他们辱我名声,打压我,逼我入绝境,让我只能接受和亲的事实。”
老实当着吃瓜群众的廉夜安听着夏琉璃说着的种种,没想到夏琉璃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几次偶尔见到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暴躁,生人勿近”的气场。
廉夜安感慨地摇摇斗,果然是大女主啊,宫斗宅斗一样不落。
“夏琉璃!你胡说八道!”夏琉青一听到夏琉璃说自己,顿时怒起指着夏琉璃道:“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放肆,夏家四小姐,这可是圣前,说话可要注意点。”本饮着酒的凌奇神情微冷,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继续喝酒,似乎对发生了什么都不在意,单纯只是夏琉青扰了他喝酒的兴致。
廉夜安小声地问南宫曜:“这位凌大人,怎么感觉不一样了,上次月宴给御史大人的妻子接生时他可不是这样,怎么说呢……没有这般的冷漠……”反而很热情的呀……
“凌大人的性子向来如此,对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他这次会来参加春猎出乎很多人的意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参加宫廷举办的各种宴会,官职也只是挂名,只会时不时出现在新兵训练营,不然很难见到他的人。”南宫曜说着,随即目光落在辛庆儿身上,今日夏琉璃要走辛庆儿时并没有说她的打算,南宫曜也不不意,辛庆儿是西霓送过来的礼物,暗地里处理掉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她扣上个罪名对西霓才说得过去。
西霓与东煌一直保持着和平的友好关系,上次海灵媚事情之后没多久西霓使官便起程回西霓,看似对海灵媚被处置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样子,可真相如何又有谁知晓。
“怎么了吗?”廉夜安看着南宫曜深思的样子,不由开口问。
南宫曜回过头看廉夜安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便柔下,道:“没有,”桌子下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南宫曜又道:“陛下允我告假,明日我们直接出发。”
“真的!太好了,我回去就把这好消息告诉阿瑾,对了,阿瑾呢?又跑哪去了?”廉夜安这才发现廉怀瑾又没影了。
南宫曜朝一个方向抬了下下巴,廉夜安看过去,离他们几张桌子的距离,就见廉怀瑾左手端碗右手拿勺很耐心地吹凉勺上的汤然后喂到了旁边嗷嗷待哺的司徒伊。
廉夜安额头划下黑线,撇着嘴小声嘟囔:“啧啧,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姐呀,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要带他来春猎的时候一脸的不情愿,来了之后泡小姑娘泡得还挺起劲的。”
“又胡说八道。”南宫曜戳了一下廉夜安的脑袋,“阿瑾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廉夜安顿时杏眼一瞪,扬着下巴,娇嗔道:“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如果现在不是在外,南宫曜一定会把人揉进怀里用力地揉两把。
“……”廉夜安见南宫曜只笑不说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轻咳了两声小声地喃喃:“开,开个玩笑……”
二人打情骂俏的这一小会儿,高座上的轩辕焰已怒声下旨:“辛庆儿蓄意谋害他人,辱他人名声,害人性命,牵连皇子,重伤皇子,罪大恶极,罚杖打一百,逐出帝都城囚至庵堂,终身不得出。阿史那,你多次触犯我朝底线,朕一次一次的宽厚忍耐,皆是待客之道,不想,你竟敢伪造文书骗取我朝信任,仗责一百,强制遣回北戈,请北戈国君给我东煌一个交待。”
廉夜安目光跟着被架走的辛庆儿走,似乎在月夜那天,海灵媚也是这样被带走的。
夏琉璃眼中又出现了象征自信睿智光芒,她看着那一个个妄图将她至于死境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她的心中没有如往常那般胜利的喜悦感,只有明郞和平静,似乎那一直被迷雾遮眼的前路已经豁然开朗。
夏琉璃看着那本该坐着轩辕凌霄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他想到轩辕凌霄现在一个人在帐中,拘于一张狭小的床榻上。
春猎以一场盛大的宴会收尾,虽然有过几个小小的插曲,但总算圆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