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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曜的死讯一夕间就在帝都城中传开,帝都城开始戒严,日夜都有士兵巡城,百姓们变得诚惶诚恐,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市不再有小贩们的吆喝声和孩童们的嬉闹声,整座城布上了沉重的雾霾。
在宫中的廉夜安,刚开始的两日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一般,不吃不喝,都是楼小小等人轮番灌下一点汤药和粥水,才勉强保住一条命,然而情况在在第三日发生了变化,廉夜安开始积极地配合着天机草的治疗,三餐不落,还天天早起在慕容玲珑的殿中跑步。
所有人都看不透廉夜安到底是如何想,但都不忍问出口,只因廉夜安那日的奔溃与绝望让人不忍再挑起她的伤心事。
“一二一,一二一……”廉夜安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做着广播体操,无惧路过的宫女大监奇怪的眼神。
见时七不知从哪回来,手里提着一只挥着四爪,呲牙咧嘴的黑猫崽。
“哪来的猫?”廉夜安问。
时七将猫崽放到廉夜安的脚边:“殿外。”时七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廉夜安的脸上,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廉夜安的脸色,平静淡然没有一丝异样的波澜。
廉夜安蹲在猫咪的身旁,轻轻地揉着猫崽的脑袋,刚刚在时七手上各种闹猫崽在廉夜安手下用是安分听话,被摸得舒服噜噜直叫。
廉夜安嘴角勾起浅到几乎没有的弧度,她突然问道:“对了,今日初几了?”
“初九。”时七答,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廉夜安撸着猫的下巴,淡淡地道:“我该回府里了。”
时七一顿,随即缓缓地点头:“好,我去准准备准备。”
“不用了,”廉夜安起身,猫乖巧地躺在她的手臂上,廉夜安看向时七微笑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等师姐把我的药做好了再走。”
不等时七回答,廉夜安就抱着猫走进房中。
当天下午廉夜安就告别了师父和师姐,独自坐上了回南宫府的轿辇,陪着她的只有怀里的黑猫崽。
在轿辇到达南宫府的时候,南宫夫妇,南宫祈和双胞胎都早早等在了那里。
“爹,娘。”廉夜安一下车便在南宫妇面前跪了下去,猫崽从她的身上跳下坐在她的脚边。
“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南宫夫人将廉夜安扶了起来,看到廉夜安削瘦苍白的脸庞,一阵心疼。
“没能伴在爹娘的身侧是我的不好。”廉夜安似一夜中成长了,沉重的神情中带着歉意。
“可怜的孩子……”南宫夫人眼眶微微红了红,搀着廉夜安进了府。
廉怀瑾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廉夜安纤瘦萧瑟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用完晚膳,廉夜安便将自己关在了栖南院的房间中,独处的时候她卸下全身的伪装,将自己绻缩在床上,怀里抱着的是南宫曜衣服,眼神黝黑空洞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扫视着屋中的一切,她觉得没有南宫曜的气息变得格外的清冷。
廉夜安脸埋在衣服之中深深地嗅了一下,然衣服上皆是香夷的味道,廉夜安满心的失望和空落落。
廉夜安慢悠悠地从衣服最隐蔽的地方拿出一张纸展开,上面只写着四个正字,和一横,廉夜安低声呢喃道:“二哥……南宫曜,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食言,我等你……你若不来,我去找你便是,然后,然后……”廉夜安的眼睛极其缓慢地眨了两下,然后轻笑出声,笑着包含着过分沉重悲痛,廉夜安道:“我又能对你怎么样呢……南宫……曜,你就是个混蛋……”
无月无星的夜中,时七坐在栖南院中树上,听着屋中时不时传出的压抑痛苦的哭声,眼神黯淡下来。
从南宫曜离开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去二十二天,廉夜安陪着南宫夫人在花园里散步,在走过一座小桥的时候回头看去,回忆在脑中闪过,想起了她和南宫曜第一次接吻的场景,虽然她是被强吻的。
廉夜安淡然一笑便收回了目光,对南宫夫人对花儿的赞赏点头说是。
第二十三天,凌奇前来拜访,和南宫钧在书房中不知秘密交谈着什么,廉夜安不在意,陪着南宫夫人继续绣着不知是鸳鸯还是水鸭的花样。
同凌奇一起来的还有凌竼竼,她一直试图像要对廉夜安说什么,欲言又止的纠结小模样被廉夜安看在了眼里。
“不必再安慰我,这些日子已经听烦了。”廉夜安浅笑着道。
凌竼竼挠着头尴尬地笑了一声后又马上收住了笑脸,努力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廉夜安将自己绣好的图安展示给凌竼竼看,问:“如何?”
“呃,很好看!”凌竼竼看着那像鸡的水鸭,违心地夸赞着。
廉夜安微微一笑,“那送你了。”果然送给南宫曜的那一个才是她绣技的顶端呀。
“哈?”凌竼竼懵了。
南宫曜离开后第二十五天,廉夜安陪着廉怀琮练字,廉怀琮明显心不在焉,意字频频写错,廉夜安做严格状,手指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