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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眼前人身份之后,廉夜安咬着牙拼命忍耐着什么,袖中的指间微微颤抖着,眸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其中最明显的便是恨意。
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翊王,那么南宫曜无论是死是伤都是他造成的!
“难道没人教过你,不要在野兽面对展露恶意吗,这可是在找死。”翊王幽怖可怕的声音环绕在廉夜安,让她平白生出一阵胆寒。
“小女子,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廉夜安垂下眼眸,语气怯怯地说着。
翊王冷漠地道:“那便过来。”
“是……”廉夜安迟疑许久,才抬脚走了过去,停在榻前一米的地方,半蹲着身子,从包袱中拿出一个把脉的蒲团放在矮桌上,头依旧垂着,道:“请大人允许小女子为您把脉。”
翊王没有动,但幽深闪着诡异戾芒的双眼像一只猛虎在暗处窥视猎物一般紧盯着廉夜安。
廉夜安被盯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不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在翊王面前她就是一只弱小可怜,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兽。
“哈哈哈,看来是本王草木皆兵了。”翊王冷声大笑走来,这一笑让他的额头剧烈地痛了起来,翊王面色骤得变得可怕冷森起来,神情烦燥地伸出手放在蒲团上,“敢有一句废话,本王立马要了你的命。”
廉夜安看着那精瘦的手腕,眸光悄悄地沉了沉,顺手拿走矮桌上的帕子盖在翊王的腕上,这才将手指搭了上去。
廉夜安现在心烦意乱中,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号脉,她满脑子都最南宫曜,以及刚刚那群被佣兵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东煌将领们,想到南宫曜也可能是被人那般折磨过,她就无法号下这个脉,就算知道翊王有何病痛,她也不可能救他!
“主子,夏琉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其余几位将领也不愿开口。”帐外传来佣兵的汇报声。
廉夜安神情微微动了动,便听到翊王冷声讽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们,呵,轩辕焰能调教出这样的人为他卖命,也是不容易,那本王便一个一个毁给他看,看他没了这些个卖命的人,那皇位还能坐多久!”翊王吩咐道:“继续严刑拷打,那女军师若再不说,便赏你们玩便是。”
“是。”佣兵应道。
“卫家公子如何了?”翊王又问。
佣兵答:“断水绝食,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随他折腾,不要让他死了就成。”翊王令道,佣兵应是退下。
廉夜安陷入了深思,卫家公子?卫庭轩!听闻卫庭轩被俘,廉夜安还以为卫庭早已遇不测,听翊王这话,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打算,这是为何?而且竟然卫庭轩也在这营中,为何不救夏琉璃,是身不由己吗?
“怎么,女大夫也瞧不出本王是什么病症?”翊王语气阴晴难定地问着,廉夜安定了定神,集中心神把脉,尽量允用一个医者对待病患的态度,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细诊之下,廉夜安的神情逐渐凝重严肃起来,她收回手,压低声音问:“大人的皮肤可出现过红疹或者搔痒的症状?”
翊王眉头一挑,一边掀起自己的袖子,一边道:“女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廉夜安看到翊王的手臂上一块又一块密麻红疹因为被胡抓一通而血肉模糊,结满黑色的血块,伤口处还冒着褐黄的液体,看来她看看闻到了腐肉的味道的源头便是这手臂。
翊王放下袖子,又掀起另一手的袖子给廉夜安看,廉夜安一看着实被吓了一跳,那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坑,翊王笑着道:“那些个庸医治不了本王的病,本王实在难受,便亲手将那些痒肉一块一块地剐了下来,这才让本王消停不少。”
廉夜安惊谔,这世上还有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翊王放下袖子,单手挑起廉夜安的下巴,道:“你可知道那些庸医的下场是什么?”
廉夜安没有说话。
翊王自问自答地说着:“他们的无能害本王受这剐肉之苦,本王便让他们尝尝这剐肉的感觉,就这样,”翊王手指划到廉夜安的脖子,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着:“一刀一刀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割下来,他们有的直接吓死,有的受不住咬牙自尽而死,有的流血过多而死,你说你会是哪一种?”
克制住满心的厌恶,和想推开人的冲动,廉夜安低头不语,而对于这样每个都很残忍选项,她想的是,估计是在刀亮出来的时候她就直接撞墙死,毕竟她最怕的就是痛,更何况是剐肉这样光凭想像就可以让人痛得头皮发麻的事情。
“怕了?”翊王见廉夜安一直不说话只当她是吓怕了,放开了廉夜安的脖子:“接下来便是看你的本事。”
“是。”廉夜安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从包袱中拿出银针包,道:“小女子会一点针法,可以暂时缓和大人的痛苦,其余的我需要花些时日配药。”
“本王只给你一日的时间。”翊王道。
一日?不行!不够!
廉夜安猛得跪下,惶恐道:“大人仁慈,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