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道:“想吃什么?”
林落施头晕目眩,清澈的眸子里迷雾散去,清醒回归,咬唇,带着一丝娇美的委屈,轻声道:“随便。”
肖墨寒很享受她此刻的娇美温顺,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哑声问:“那照常一样牛奶要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她也终于浅笑起来,终于看到了他除却霸道邪恶之外的模样。
薄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肖墨寒闭眸道:“好。”
整个房间一片温馨,岁月静好。
可林落施并没有想到,她穿着大一号的一次拖鞋,裹着他的衬衫,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闻到厨房里那一股油香,秀眉竟微微蹙了蹙,有些不舒服。
她清透的小脸宛若剥皮的鸡蛋般嫩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垂下来压着那一股不适继续擦头发,擦完了想进去看看他做得怎么样,那一股恶心感却顿时又来了。
她的脚刚刚踏进厨房一步,便捂住嘴,小脸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接着一串踉跄的声音,她从厨房狼狈地跑出去,跌跌撞撞打开了盥洗室的门,拧开水龙头趴在洗手池旁边就开始吐,胃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就只能一下一下地干呕。
厨房里的肖墨寒,听见了这种声响。
他蹙眉,身后关掉了火,迅速擦拭了一下手便走过去,打开了盥洗室的灯。
林落施湿漉漉的头发垂着,被四溅的水花弄得再次湿了,穿着他的衬衫,内衣的轮廓还清晰无比地显现着,站在洗手池前半趴着身体干呕得相当难受。
肖墨寒走过去,大掌裹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起来,眉头微蹙,轻声道:“怎么了?”
林落施难受的很,低低喘息着,接着水清洗了几把,神色微微虚弱。
她摇摇头,也不清楚怎么了。
肖墨寒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把她额前湿透的发丝撩开,将她纤细的身影抱入怀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让她靠在他怀里休憩。
“是哪里难受?”他低声问。
“胃。”她蹙眉,软声答道,手轻轻摸向那个位置。
肖墨寒的手掌却快她一步,慢慢覆盖上她胃的部分,俯首抵住她,低低问:“这里?”
林落施秀眉蹙得更紧,在他怀里摇摇头:“好像又不是我说不清楚。”
肖墨寒眸子里的亮光,颤了颤。
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却并没有说,只是轻轻揽着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息之间满满都是她洗发露的味道,暖人心肺的清香。
半晌他才缓缓道:“先去叫小远起来,我们吃完饭后,再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好么?”
林落施轻轻颤了一下,浅笑:“我有没有那么娇气,一点事就要去医院看?”
肖墨寒眸色沉静如水,捧起她的脸轻声道:“有,我喜欢把你惯得娇气一点,有问题吗?”
她笑得更开,摇头感叹:“霸道的男人。”
“本来就霸道,改不了了。”肖墨寒眸色深邃如雾,俯首吻上她浅笑嫣然的唇角,“所以乖乖承受吧,你躲不掉的。”
林落施笑得灿烂,他看得迷醉,更深地吻下去,尝到她最美的味道。
清晨微微的牛奶香味在整个房间里面蔓延着,伴随着温暖细碎的阳光充溢到了每个角落。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似乎都有所不同,只是这样幸福的感觉,却似乎都那么相同。
*
静谧又喧嚣的医院里面,一个的小男孩从妇科里面出来,揪着一张纸看,瞅了半天觉得自己拿反了又倒过来看,在走出门看到那个等在门口轻轻踱步的男子,叫着“爹地!”跑过去,举着化验单给他看。
肖墨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优雅地俯身抱住他,接过那张纸来看。
专属医院医生潦草的字迹,浓重的笔墨渲染在一张薄薄的纸上,他却看得仔细,薄唇淡淡抿着,优雅淡然的神情宛若俊逸的天神般让人不敢直视,他眸光剧烈颤了一下,在看到某几个字的时候手指缓缓捏紧,像是捏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小远钻入他怀里,清亮的眼睛盯着上面,数着自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一些字,回头问他:“爹地!这个上面写的什么?妈咪生病了吗?”
健硕的臂弯将他的妄动的小身体圈在怀里,肖墨寒压着心里突如其来的震撼与感动,轻吸一口气缓声开口:“没有,妈咪没有生病。”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小远指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清脆地念出声,“35天!”
肖墨寒将孩子柔软娇嫩的身体拥紧了些,眸光复杂,暗哑的嗓音道:“意思就是再过九个月,小远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小远喜欢吗?”
小小的孩童,在他的臂弯里面听到这个消息,嘴巴不可抑制地张大,清亮的眼睛里面透着不可思议,像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消息。
弟弟或者妹妹。
小远不是没有在医院里面看到过新生儿,那的皱巴巴的看得人心痒,却都被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