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浸湿的黑发,如同纹身一般,紧紧贴在她那烫的发红的后背上,给人一种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即视感。
颤抖的双肩背对着楚萧寒,她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从来不会轻易的表示顺从,更不会让人看穿她的软弱。
顺手抓起床边的一件白色衬衫便套上去,慌张且快速的扣好胸前的扣子。
她突然的回头:“看够了么?”惨白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坚韧的眼神从黑色的瞳孔中似乎发出了光亮。
楚萧寒似乎被她的眼神所震慑住了,也被这个眼神所深深吸引。她现在似乎越来越符合他的胃口了。
“你怎么弄的?”看似无味但却带些质问的语气。
“是我非要洗澡,忘记调温度了…”林夏不想多说话,因为每当她多说一个字,都是忍着身体上来自各方面的无声的折磨。
“蠢女人,你最好说实话。”楚萧寒双眸轻眯,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倔强故作坚强的样子,忍不住想让人狠狠冲上去玩弄一番。
他总是想要碾压她的所有美好,让她乖乖听话。
秦碧雪慢悠悠的慵懒的上了楼,装作被惊吓到的样子。惊呼地张开她的嘴,夸张带点做作地倒吸一口凉气。
“楚哥哥,对不起,是我没照看好林姐姐。害她受伤了。”眼睛中努力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毕竟眼泪在她那里,十分的廉价。
秦碧雪一边哭,一边跑向林夏的身边。看着林夏浑身的伤疤,她的内心在狂妄没有顾忌的大笑。
林夏看到秦碧雪这般的自责模样:“小雪,不怪你。寒,这件事不怪小雪。”心疼的伸手拂去秦碧雪眼角的泪。
“刘嫂!”愤怒的声音震彻整个房间,刘嫂在走廊上战战兢兢的走进来。
当她看见林夏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现场的冰冷的气氛,烘托出一种可怕的宁静。林夏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先生...”刘嫂从人群里走出来,她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我没照顾好,太太。”刘嫂走到楚萧寒面前,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凝重。
她的白发在低头的瞬间,格外的显眼。
楚萧寒轻轻的走到林夏的床边,眼神却一直盯着她。看到她浑身湿透的样子,时不时露出的春光,让他莫名感觉的有种残缺美。
顺手拿起一条面料较为柔软的干毛巾,很娴熟的为林夏擦试着头发。
林夏很被动的接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身体紧张的僵硬不敢动弹。
“把药箱拿来!”
低沉的声音宣示着这命令的刻不容缓。
刘嫂擦擦脸上的泪痕,动作利索的出去了。
“告诉你楚萧寒,我今天一定要带林林走!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张思雨大声的呵斥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之前特别惧怕他,连对视都不敢。
不仅是因为楚萧寒在A市的权势,还因为他平时为人处世的冷漠,以及那双能看穿人心,洞察人的一举一动的漆黑色的双眸。
她从来都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也不敢轻易去得罪别人的人。林夏从小就缺少父爱,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她所受的苦,虽然从来不曾向张思雨提起过半句。但是张思雨能懂她内心深处到底受过多少苦。
她本来以为林夏跟楚萧寒在一起,她也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每天可以按时的吃饭。
可以不用为了省钱,再去穿已经好几年的衣服,也就不用去承受常人不用承受的压力。
后来林夏遇到了谭阅,看着谭阅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一副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绅士的气息。
张思雨当时坚信他会是一个好的男朋友,看见他们两个人幸福的在大学校园里漫步一起吃饭,各种秀恩爱。本以为他们会白头偕老!
直到有一天,林夏哭着给张思雨打电话说他又跟她分手了。整整一年他都没有走出阴影,张思雨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
为了忘掉的谭阅,她陪林夏剪掉了她最珍爱的长发,现在她又是长发及腰。
看着林夏,一直是一个人,在这座孤城里生活。
直到最近,林夏经常晚归,不回宿舍林夏告诉她结婚,她结婚了,现在已经为人妻了。
然后自从遇到楚萧寒,林夏就不断的受伤。整个人被折磨得,已经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林夏了。
“我不管,我这次一定要带林夏走。”张思雨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肯定。
刘嫂很快拿来了药箱,楚萧寒动作利索的打开了药箱,眼神中满是认真的模样,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职业的医生。
他动作熟练,用棉棒蘸了蘸碘伏,小心的涂在他烫伤的地方,然后消毒之后用烫伤膏均匀的涂沫,用绷带一圈圈的缠好。
此时的林夏身体,还是半裸着的,虽然盖着一床毯子,一看进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