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刚泄出了一点,林夏就醒了过来,还是凌晨,她是被冷醒的,一夜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只感觉自己都快冻起来了,浑身都冷。
慢悠悠的爬起来,扭了扭酸痛的手腕,林夏看向客厅的沙发,楚萧寒竟然已经睡着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打着呼噜,睡衣皱皱巴巴,活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小老头,这幅潦倒的模样看的林夏心疼又不安,连忙跑了下去,等接近了楚萧寒,她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林夏摆摆手,把围绕在身边的酒气驱赶掉一些,然后坐在了茶几上,看着楚萧寒,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看,客厅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严实,晨光丝丝缕缕的飘进来,明明很柔和,却晃得林夏睁不开眼睛。
看着这一切,林夏默默做了个决定。
谭阅如愿坐上了楚氏董事长的位置,但他觉得这还不够,楚萧寒抢了他的东西,他就要他十倍奉还!一想到昨天他亲口把楚萧寒从总裁变为了总经理,那感觉,简直令他回味,甚至让谭阅兴奋的睡不着觉。
他坐在家中,半分欢喜半分难过,欢喜的是楚萧寒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楚氏,难过的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缺少一个女主人,而他心中唯一的女主人,就是林夏了,谭阅不禁再一次想起了从前的时光,那时候什么都好,有林夏陪伴着,只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不是感情为第一的孩子了,懂得了担当,懂得了金钱的重要性。
正在谭阅怀念过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谭阅看着上面发光的两个字,只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口,他迫不及待的接听,“喂?夏夏,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林夏却不吃这一套,只是淡淡的,用平静的语调约了谭阅出去见面谈。
谭阅一听就了然了,林夏找他,只能是因为楚萧寒,呵,楚萧寒还真是没本事啊,让一个女人来给自己求情,够有魄力的啊,谭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过一会儿,起身出发,朝着林夏给他的地址飞驰而去。
林夏在咖啡馆门口来回踱着步,构思着见到谭阅的说辞,是直接说还是委婉?直接说的话,怕谭阅一生气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委婉的话,又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林夏一手做拳,不停的砸着双手低着头走来走去,很是愁人。
“夏夏,在门口干什么?”
谭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林夏一大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两个人走进咖啡馆,决定坐下来谈。
林夏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见谭阅轻笑的声音,“要我高抬贵手?可以。”
这么简单?林夏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但怎么会呢?谭阅可是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到手的公司还能不要了不成?林夏屏气凝神,听着谭阅说出他的要求。
果不其然,谭阅缓缓开口,“我的条件是,你跟他离婚,跟我在一起,我就把公司还给他。”
此话一出,林夏惊愕,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在心中挣扎,谭阅好像料的到结果一般,也不着急,慢慢的搅动着咖啡,等着她的回答,林夏脑海中闪过楚萧寒喝醉的模样,不由一阵揪心的疼,她看不得楚萧寒那样消沉。
于是她犹犹豫豫,终究还是答应了谭阅。
她分明看见谭阅的激动都放在了眼底,谭阅听见她答应了,忙不迭的说他一定会把公司还给楚萧寒。
林夏没有再说话,只是痛苦地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她出门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站在楚萧寒醒了没有?她也不得而知,却好像从今以后都没办法关心楚萧寒了,没办法给他盖被子,没办法给他做饭,一想到这里,林夏就止不住的心疼。
林夏回楚公馆的时候,楚萧寒已经醒了酒,看见她回来,连忙凑上了前,他醒来的时候没找到林夏,惊慌极了。
“老婆,你去哪里了,好让我担心。”楚萧寒憔悴的看着林夏,但话里都是真情实意。
林夏深呼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又不得不开口,“萧寒,你跟我回一趟卧室,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楚萧寒乖乖的跟在林夏后边进了卧室,刚把门关上,却听见林夏突然的声音,“萧寒,咱们离婚吧。”
楚萧寒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突然像结冰了一样,僵硬僵硬的,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林夏,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林夏又重复了一遍,换来的是楚萧寒不敢相信的眼神。
楚萧寒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把林夏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按住了她想要借力起来的双手,“离婚?林夏,你没吃错药吧。”
林夏痛苦的转过了头,没有再挣扎,这两个字她不想再重复了,更不愿意听到了,看见林夏这副模样,楚萧寒惊愕了,他没有想到,林夏竟然是这么的想要离开他,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林夏才爬了起来。
她正准备离开,这是答应了谭阅的,谭阅说,林夏什么时候住到他家,他就什么时候把公司还给楚萧寒,而且林夏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所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