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无澜的错觉,能感觉问话这人打量了他一眼。
易无澜回神:“是老同学,不过我没和他闹着玩,他单方面情绪比较激动。”
警察点点头表示懂了,正义凛然:“这次是有机警的热心群众报警,不然可能酿成大祸,城区内纵火可不是小事,我们已经批评教育你的老同学了。”
原来是有群众看到不对报的警……
易无澜反应过来,道谢:“给您添麻烦了,我也过去看看他。”
等易无澜往那边走远,旁边一个年轻警察小声问:“头儿,哪来的热心群众,不是上面说观察到这边有恶性纵火事件吗?”
话还没说完,头就不轻不重挨了一下:“怎么那么多话?!”
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制止了一场城区内恶性纵火事件,不然真烧起来,可就麻烦了。
几人往那边看,那个颇俊秀的年轻人已经淡定往那边过去了。
易无澜这个同学叫做徐春秋,长得白瘦,缩在一群警察里显得很弱。
徐春秋这会儿经过这事已经清醒了,知道自己干了蠢事,紧抿着唇瑟缩着。
易无澜走过来了,徐春秋看到他,反而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他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说到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易无澜没有关系,但他因为这件事迁怒易无澜,差点给易无澜造成重大损失。
“对,对不起,”徐春秋道了歉:“我当时气上来了,做蠢事,我,我对不起你。”
易无澜没回应,但这比回应了还让徐春秋难堪。
徐春秋忍不住偷眼看了易无澜,大学时候,易无澜和孟桐还有他,三个人关系不错,孟桐和他家里条件都不错,易无澜物质条件最差。
他清楚记得,易无澜刚入学为了挣学费,每天早出晚归,学习参赛拿项目和赚钱,样样都不能落下。
就只能使劲压榨自己。
身上常年是那几件白衬衫,洗了穿,干净清淡,尽管这样也做了学霸校草,一群人追捧,但掩盖不了贫穷的事实。
可是现在呢?
徐春秋和家人闹翻,家里断了他经济来源,他辞职也没有收入,每个月固定从自己男人那里拿生活费。
一个月也有上万的生活费,但徐春秋还得顾着家里的开支,他花钱向来没计划,经常买些用不着的东西。
再看易无澜,短短几年,已经是国内知名设计师,浑身都是这季的高定,身上那件黑色轻薄的羽绒服应该是s家今年的最新款,版型好半点不显臃肿。
而且这件还可能是品牌方免费送给易无澜的。
这几年时间,包括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败婚姻,好像都没在易无澜身上留下印记,易无澜依旧肤白黑眸,冷淡气质拔群。
徐春秋突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明明都是上一样的大学,现在简直是云泥之别。
易无澜在旁冷眼看着徐春秋交罚金,签保证书,前后花了半小时。
警察本来准备把徐春秋带回去拘留,易无澜简短帮着说了几句话,徐春秋也马上做保证,再加上是未遂,也就放过去了。
看徐春秋已经冷静下来,又教育了他几句,和易无澜点点头,就上车走了。
艺术馆后巷里只剩下几个警惕守着的保安,还有易无澜和徐春秋。
徐春秋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易无澜冷淡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回事?”
不同于上了社会交到的朋友,总是纠缠着利益关系,大学那会儿稍微纯粹点。
易无澜对纯粹的抵抗力比较弱。
还是决定管管这桩闲事。
徐春秋有些磕绊地讲出了故事,无非是发现出轨,然后通过蛛丝马迹确定出轨对象,婚外情大多如此。
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
易无澜问他:“你怎么确定那人是在我这个艺术馆的。”
徐春秋恨恨开口:“我在老宋微信里找到了两人的聊天记录,两人提到你的这个艺术馆,还约好在这儿见面。”
易无澜:“就这晚?”
徐春秋肯定:“就这晚!”
易无澜顿了顿,转身往艺术馆里走,示意徐春秋跟上。
徐春秋跟在后面,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找话题,犹豫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易无澜淡然:“还不错,怎么?”
“没,”徐春秋继续磕绊:“就是听说你和盛凌的事,你大学那会儿……看起来挺喜欢他的。”
说完也觉得自己没话找话,两人太久没见,微信聊天也是祝福节日。
徐春秋还是闭嘴了。
易无澜到没觉得冒犯,徐春秋自大学就是这个性格,说好听点是天真,说不好听就是没眼色,不会说话。
也说明徐春秋还把易无澜当大学那会儿的朋友,没计较那么多。
易无澜难得和旁人提起这个话题,今晚可能是有些情绪上来,很清淡说起:“我最近确实还好,该疼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