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贝柔问:“你没事吧?是不是被这个消息吓傻了?”
她真的有些担心她,因为太反常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夏流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没事。”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只是心痛了一下而已,一下而已。
贝柔抓了抓头发:“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宫了。”
走了两步,贝柔回过身子来,有些懊恼道:“对了,公主还说了,让你不要随意走动,这会儿皇宫戒备森严,凤栖殿那方更是连只苍蝇也不让进。”
说完,贝柔一刻不停的走了。
凤栖殿?夏流去过一次。
她自然懂得贝柔这话的意思。
她颠颠的往凤栖殿的方向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无意识的去了。
此刻的她,心中无疑是乱的。
她心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
只觉得空空的,被人掏空了一般。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凤栖殿门口。
大门紧闭着,看不里面的情形,外面张着一排守门的侍卫。
夏流无意识的继续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上门上,狠不能洞穿了那扇门,好让让她看看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花木深,他今日没来,是因为曼罗——
因为曼罗来了,所以他连个招呼也没和她打。
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曼罗曼罗——
在他的心里曼罗终究是重要过自己的。
悲哀,无可抑制的蔓延全身。
她继续向着那扇门走去,苍白的脸面无表情。
“什么人?”有侍卫低喝了一声,随即,两把交叉的武器挡在她面前。
夏流不慌不忙的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了皇帝给的那块牌子,她几乎是慢条斯理的将牌子拿到了侍卫面前,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可以进去了吗?”
看到此牌子,侍卫哪里有胆子说个吧“不”字,只能乖乖让开。
夏流收起牌子,有些佩服自己这时候居然还能如此镇定。
想到上一次用这牌子的情形,她不仅有些自嘲。
皇帝啊皇帝,我还真得感谢你的这块牌子呢……
走到朱漆色的大门前,她深吸了口气,目光一点点的恢复光彩,她用极慢的速度推开了门。
关线一点一点的从门缝中透进去,大殿中的人一瞬间都有些怔愣,目光不知觉的放到了门口,她就这样背着光站在门口,微微垂着头,身影倨傲,让人看不表情,只觉得的一股凉气直逼心间。
等那光影散去,众人这才看清那个沐浴在阳光中的女子。
她的身影很纤弱,此刻,她安静的站在门口,三千青丝随意的拢在肩头,头低低垂在胸前,她不抬头,即使整个人都笼罩在阳光下,却让人觉得有种凉薄的感觉。
“什么人?”极安静的大殿中,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闻言,极慢极慢的从胸前抬起头来,细碎的发抚过那张如玉的脸,抚过她微颤的睫毛,一点一点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
然而让人惊诧的不是她的面无表情,也是不那张美艳的脸。
让人惊讶的,让人觉得心惊的是那双凉薄的深不见底的凤眼。
她的气息不是冷冰冰的,而是那种凉凉的,薄薄的,那么淡淡的一眼,她的眼瞳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带任何情绪的,比无尽的深渊还有深。
被她双眸扫过的人,都不自觉的一颤。
那目光,太凉了,就气息,太冷颓了。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空挡,她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妖治的唇,梨涡浅笑中,她一步步的走进大殿,身影倨傲,带着执拗,带着独有的倔强,笔直的走到深王爷面前。
然后,不动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王爷。
那一刻,心中眼中,都只有她,只想到她。
花木深蠕了蠕唇,半眯着上挑的桃花眼,醉意朦胧间,眼瞳笔直的直视着她,那里面的情绪五味繁杂,忍不住的,他低低的开口:“流儿。”
声音低沉,一贯的,能让人酥到脚底。
晶雕般漂亮的手,笔直的伸展在她面前。
他看着她,微微的笑着,有些苦涩,有些期待,有些担忧的等着她。
夏流不自觉的被她蛊惑,她缓缓的伸出手。
在两只手,还差一个指缝的距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