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下并没有多少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展露心声的机会，现在的灵瑾才是最接近日常中真实的他，可这种真实的灵瑾却让墨城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说只是气质动作相似的话，她还能理解，但是如果对待相同事物的情感都是一样的话，那么...意识敏锐的白墨城突然间反应过来，也许这群被林忻月从各处带过来的人，无论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普通人，都一定有着她独特的理由和目的。

    “怎么了？你不是因为喜欢才学的吗？”

    白墨城装作漫不经心地与灵瑾搭话，在悠长岁月下积累的经验已经让她确认了林忻月需要灵瑾的目的，而既然林忻月也选择了她作为入局者，那么忻月就该清楚，她这个人可不会安安分分地当个被摆布的棋子，她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未来会朝着什么样的状况发展，或者，至少先搞清楚她周围这些人的真实情况。

    “喜欢...医学么？我当然...不喜欢了！”张灵瑾在这个问题上停顿了一下，他表情有些无奈的笑了，虽然墨城的语气和问题看似随意，但经验老道的她早已经看透了灵瑾的性格，因此用什么样的问题能够刺激出他的心声墨城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如墨城所想的那样，那张灵瑾故作鄙弃的勉强一笑后，他神情落寞的开始正面回答起了她的问题，“就算...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这传承了五千年的医术，不是已经被那个才两百年的破科学给毁的差不多了么。”

    “额？那么奇特的东西，怎么回事？”白墨城作出惊奇的表情来示意张灵瑾说下去，她看的出来灵瑾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说明他在被拉到这个小组前应该对这个社会了解的并不多，那...林忻月到底是凭什么发现这些人的呢？

    十六夜苍薇和近江直人并不懂墨城现在的心思，所以他们两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边走边听着，近江也是很好奇的看着灵瑾现在的表情，这个一路上表现的毫无争取欲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你们...真的想听吗？”也许是触及到了自己内心中真正在意的事物，张灵瑾地以一个无奈的苦笑望向墨城，却看到对方一个确定的眼神，而十六夜苍薇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近江...这个他就无视了。

    “可是...既然你东西快消失了，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挽救下它呢？”十六夜苍薇在一旁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在她的概念中对事物应该是不惜代价去争取的才对啊，可看灵瑾的样子，却好像已经在心里放弃了一样。

    “你当我没有努力过么！可是...我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起音很高的张灵瑾话音被他刻意压了下去，但显然他的内心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平复的下来的，“虽然我大学上的是中医院，可它教的又全是西化的医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行医，不然你就连资格都没有，这我忍了，他们教的烂我可以自学，可是，我在医院的经历才让我真正失去了信心，确认病症需要乱七八糟的仪器我还可以接受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无误差诊断，但是为什么中药需要西医的认可才能合法？开的单子要西医医师签名才能生效？”

    张灵瑾似乎越说越激动，他已经不再是单纯地给三人讲述了，反而更像是在发泄着自己这几年来沉沦后的不满情绪，可连自家老爷子都无奈的事情，他又能作出多大的改变呢。

    “我一直以为人类对于生命的探求只是在起步阶段罢了，中医和西医是两套对世界感悟不同的体系而已，各有长短，但现在呢...看着大批根本不懂真正医术的废物去证明中医术没有用么，为什么他们这么相信眼见为实，明明人类的发展又不是全靠的眼睛才堆砌起来的，他们的科技可以现代化对一件事物下定义，可中医学是经验的堆积，这个，要怎么用他们才几百年的科学化去解释它，解释不了的东西，难道就一定要适应世界而被改变毁掉么！我不认可他们的科学，他们用于治疗的摧毁手法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气运的调和才应该是根本，肆意的破坏根本就是饮鸩止渴的...”

    也许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了，张灵瑾抱歉的笑笑止住了自己越说越激动的话，他已经很少说这么多关于自己本业的话了，因此现实早已经让他感到麻木，没有人可以唤醒他的心，就像他当初尝试去唤醒别人的一样，“不好意思啊，一直积在心里，话多了点。”

    男人什么时候最帅，不是在他耍酷装帅的时候，也不是在他挥金如土的时候，而是在他为一件事露出认真到疯狂神情的时候。

    “小子，我虽然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近江从侧面拍了拍张灵瑾的肩膀，他难得的表示了对张灵瑾的认同，不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灵瑾看见十六夜苍薇正一脸敬仰地看着他，而且表情十分虔诚，靠，这表情他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那就是大学时遇到的追星学妹，自知“大事不妙”的他已经在思考等会儿该怎么跟道重弦越解释了！

    “好吧，小子，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有上进心的人，出去以后帮你一下好了。”白墨城微微一笑没有再提问，因为她已经基本确认了灵瑾的情况，显然自己所遇到的这一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