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隔天经过楼下时,在邮筒里拿到了一封奇奇怪怪的信,署名叫“猜”?
云生看了一眼,抽出信纸,一个字,“想”字体遒劲,只是字末划出了长痕,信纸都隐约勾破,看得她胆战心惊,这不会是什么威胁信吧?
可她最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还是店铺出了点事?急得她赶忙去了店铺问了近期情况,也没出太大问题啊!真是想不通这封信的来意是什么。
赵暮秋那晚琢磨了许久,那些什么情啊爱啊什么的,怎么说得出口,光是想着就已经够难为情了,而且要让她知道了他给她写这种东西,肯定会被嘲弄,思索了片刻,也只写下来了一个字,果然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说得出口。
他不知道他的这封信反而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以至于云生发现后,想把他头盖骨卸下来的冲动,害她各种猜测,担惊受怕了许久。
从店铺出来,正好撞见了邱桐,一个人站在百货大楼的橱窗前,不知道看些什么?
“邱桐”云生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倒把她给吓了一跳,“云生?好巧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云生也凑过去看了一下,橱窗里有各色的糖果,塑料假花,还有一些头饰之类的杂物。
“给妹妹们带点东西回去”邱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要去给孩子上课了,那先这样了。”
她有些匆忙地离开了,浅褐色的大衣被风吹起飞扬在身后。
云生独自看了看橱窗里的东西,话说还有一两个月的样子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邱桐到的时候,赶巧小小姐的父亲也在,这位金先生看到过几次,但好像事务很繁琐的样子。
“邱小姐来了,请坐下,她换了衣服就出来,还刚睡醒。”他笑着,又顺便问道:“邱老师看着年纪不到,还在读书?”
邱桐有些不适应,这人长得有点严肃,时刻挂着长脸,这样一笑,不显温和,反而更凶了,往常他们基本没说过话,她有些拘谨点了点头。
“先生,邱桐小姐就是这附近大学的学生,上回和您说过的。”一旁的管家刘妈说道,刘妈是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妇女,人很和善,笑起来眼睛都成了一条线。
“那倒是我忘记了。”他笑着,催促刘妈道:“你去看看那孩子怎么回事?半天不下来,别让别人老师等半天了。”
邱桐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慢慢来,我不赶时间。”她从孩子那里听说了,这位金先生对孩子很严厉,导致孩子和他都不太亲近,有些怕他,他等会不会又要凶孩子?
“老爷,小小姐有些不舒服,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了,对了,顾先生等会要过来。”刘妈从楼上下来,拿了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邱桐两只手拎着包,说道:“那我改天再来吧。”
金临涵点起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对邱桐说道:“邱小姐上去陪陪她吧,这孩子挺依赖你,倒是不怎么待见我了。”
他其实也很想和自己女儿亲近吧,“金先生,不要对女孩子这么严格,女孩子要娇惯一点。”邱桐提出了一小点的建议。
金临涵吐出了一团烟雾,隔着烟雾打量着邱桐,或许孩子需要个母亲?
“等会医生开药,还要劳烦邱小姐哄哄她吃药,这孩子怕苦。”
邱桐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进了庄园,男人从车里出来,叮嘱司机去街上买点小零嘴,带回去给女儿,等会到点来接他,他随意穿着一件灰青色大褂,外面罩着件鸦青的棉绸背心,头上戴着一顶小瓜皮帽。
男人走进了屋子,摘下来瓜皮帽,轻车熟路地挂在门口架子上。
“成彰,真是一段日子没见了,听说最近又发了一笔财?”金临涵调侃道。
“只是做成了几桩生意,也不是什么大的财路。”顾成彰坐在了他的对面,面色有些许忧愁。
他和金临涵是从小一起兄弟,两人的经历都很相似,妻子都是生完孩子没多久去世,留下嗷嗷待哺的女孩儿。
他靠贩盐起家,而金临涵则是造船,虽然名声没他广,但他清楚眼前这个人,只是因为没想要那么多钱而已,够他过上舒适日子就好了,顾成彰现在也觉得他这种日子才是人过的,哪像他,有了钱,天天提心吊胆的,小心提防,也是心累。
“话说你真要娶那个林夫人?你女儿没意见?”金临涵见过顾红鱼几次,虽然没被娇惯得不成样子,但保护得太好了,经不得什么风雨,人情世故什么的,到了这个年龄还模模糊糊。
虽说女孩心思单纯点惹人喜欢,但生在这种家庭的,出生越好,承受得也越多,她这种心性可不太适合。
“你听说刘家的事情了吧?”顾成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你认为其中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最后的获益者完全是赵家,派了支队伍救了人出来,还把土匪窝给招安了,没损失多少,白得了刘家不少钱财,听说以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