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有人想要杀她,今夜能把这个秘密写在琰公的纸上,琰公看了,就够了。今夜能平安,足矣。
琰公在东窗前默默看着莫闻离去的背影,黑夜下潇寂质朴,十分符合一个哑巴的样子,当然莫闻,也已年轻。
琰公回身去取微微烛火,到案前去看莫闻的字迹,她留下的竟是几句不搭垄诗文。
“披榛拢芝兰,断石收琰琬。”
“丰碑磨琰琬,潜德播芳馨。”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厌白玉以为面兮,怀琬琰以为心。”
“官联天府璇玑象,帝阐河图琬琰文。”
“崇琬琰于怀抱之内,吐琳琅于毛墨之端”
“火炎昆岳,砾石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
留下的全部都是与琬琰有关的字句,琰公忽然明白了所谓,站在案前一动未动,手上的烛台蜡油,不住的滴在纸上,如同流血。凭莫闻的学识,绝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各朝各代的诗句,何况都是与琬琰相关。
琰公细看,最后的署名小字,莫闻签的却是慕容兰琬。原来当年的婉儿年幼,不曾说明白这个琬字,并非从女从宛!
琰公不敢想象,亦不敢揣测慕容氏的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