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可见她这个姐姐实是有些疲累的。
罗止员好歹也是在江浙帮过祁琳的,且探过祁琳的病,虽无私交,情义还是该有些的,但凭罗止员一脸惊觉难掩,祁琳心下已料定七分,又见祁芙疲惫模样,并不似罗止员的惊觉,便知祁芙心中思忖的是另一码事,这才略略放心。
祁芙下座迎她,体察她气息尚稳,赶紧将她迎到座上,一时百感交集,相对无言,自小最怕失去这个妹妹,如今虽又清瘦了,只要活着就好。
祁琳见姐姐眼角难掩泪丧,便知她去寻子信、张踏无果,回见罗止员在当下,平添的几分恭顺实在讽刺。祁琳与祁芙自然要长话,是故此刻不急在一时。
先对罗止员启口道:“罗先生坐。”
罗止员提一口气,尚未敢言,祁芙忙开口解释:“琳儿,羽化那夜,你被人劫走后,是罗先生帮我埋葬徐氏。”
祁琳闻此,已明白了十分,心中怒气难平,对祁芙乍看是莞儿温笑,细看却又不似微笑了。
祁琳轻声道:“原来如此……”
祁芙抬眼默默望着祁琳,也觉得她笑的怪异,一时十分的不解。
祁琳悦色道:“原来如此,姐姐来罗氏草堂,原是该道谢的。”
罗止员冷汗在头,瞬间湿了鬓角,忙道:“折煞了。”
他已没有脸面在多说什么,他岂是怕,那冷汗明明是愧!纵是闲逸之人,若论明眼明心,以物降物,他虽有归顺之念,但也愧对祁琳。
祁琳心下只是怒气难消,耗了半条命,如今重见天日,事已至此,已然平息,实际也并不愿多怪罪于他,这一刻又何必推脱自身的责任,罢了,是故缓了一些脾气。
祁琳:“先生,累及先生,委实不该。”
罗止员:“五主哪里话,止员不敢。”
祁琳:“不知那借用的二十名死士,如何处置?若殒命,便是凤衣的罪孽了。”
罗止员:“五主放心,藏起来了,过些年派做边远事物,也就是了。”
祁琳:“有劳先生了,那另无他事,不如改日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