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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达听着头上的脚步声,知道赵坤离去了,渐渐抬起眼目,看见面前洒落的几片柳叶,目送赵坤的背影,心知这柳叶意在留下,是要罚跪的吧,不必言语解释,倒是省心,没有审问与皮鞭,只有柳叶与罚跪,赵坤今日抽了什么风,何来的风度,阮达头脑迷蒙,不知昨日岑府商队,早已回来,实在没猜出赵坤看好了他这个自己走回来的小子,有留用之意。
一日下来,府上对阮达这个复入虎穴之举,传的沸沸扬扬,这西花园往日还见得人,今日都不敢近前了。
阮达有些跪不住了,常人饥渴两日也是受不住,何况阮达高烧不退,又经暴晒,这会儿已经无多神智,抬眼骄阳依旧似火,满脸的干裂之感,遂迷迷蒙蒙踏着旱日,起身径自趔趄游走起来,只想找口水,步伐比醉拳也直不了多少,想必也是实在无力,只能乱甩起步子,一脊背皮包骨像要散架子,唇上干裂已然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