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第2页)
听她这半句话,阮达忽地抬起头,望着她:“章丘?”
祁琳摇了摇头,章丘虽是一代词人易安居士的故里,但并不是她故去的地方。
阮达小声又道:“临安府?”
易安居士晚年卒于临安府,这也是书籍史册里记载过的,冥冥中心有灵犀吧,他随便吟了一句诗,就道出了祁芙写在祁琳手心里的地方。
祁琳目光流转,没有说话,他们要去临安府,她这算同意带着他了。阮达眼眸中晶灿灿的喜悦,这份信任,终没叫他失望。
阮达守着她,叫她安睡,兀自起身坐近东窗,山原草色,远无边际,愁不尽雾斜织画里,风袭叶,叶袭风,劲风吹劲草,吹合了悬窗,阻断了阮达眼前的景物,阮达未动,耳鬓闻风,不知茶香,念究着昨夜今朝,和这半个月里的变化,好似身在天地阴阳之界,任尔一步,便踏出无数!
不知他俩往后境遇如何,他合目养神,如缕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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