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乍一看有些相似,祁芙瞟了一眼个子略高的那一位,手脚臂膀一看便是会武的。没想到严氏也有江湖上的子侄,难怪琰公欣赏进了百里驿呢!
琰公喂完了手上的鱼食,挥手给了一个示意,祁芙这才起身。
琰公今日倒是稀奇,没穿灰色绸衫,湛蓝的丝制长衫,这个季节在林子里穿,陪着油绿青葱,甚是儒雅好看,只是嫌太薄了,若不是主父内功深厚,别人恐怕是嫌冷的。
琰公今年正好五十,虽不用过什么大寿,到底是这般年纪的人了,比前几年略略有些见老。只是须眉舒卷间的气息没有变,仍然是常年的从容自然,这恐怕得益于琰公的空门师父,普荣大师的传授吧。看着比一般的男子清爽质朴,手中兵马粮草都是虚物一般,好似质朴了一辈子,祁芙曾经最爱看主父的神色,看着就让人安心,一双眼眸,如夜下山间明月,能照亮沟壑一般,沉静而皎洁。是故,主父的心,她从未可知,曾经的忠心,不外乎向往那种境界,只是而今,虽还未达到,恐怕琳儿,也只能先选择叛离,不然自己将无法原谅那个愚忠的自己。
祁芙起身后,并无言语,转目瞟了一眼刚刚抬起腰身的严氏兄弟。
练武的那个,倒是投来了钦羡的目光,眼眸如含桃花,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璀璨是好,可是男子的眼眸太过妖冶,恐怕就是容易招祸了。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祁芙想来,能与琳儿的眼眸媲美了,可是神色却极不同。琳儿的眼眸可以说有灼灼其华,但并没有上半句那桃之夭夭,并不妖冶,况有文华学识在其中,岂是眼前这个人能比的。
旁侧的男子,陪了笑,冲着祁芙又浅浅施了一礼,低音沉声道:“久仰明源小姐的大名,我乃江西严氏,在下严东楼,特携内弟世峦,前来拜望。”
严世峦不知道是他哪门子的内弟,他俩的眼眸,长得可是大不相同。
严世峦像是个武林人,没那么多礼节,跟着他这个兄长施礼,也只是学得三分恭顺。他腰上的玉珏成色翠绿,极好的阳绿深影,恐怕家世极好,不是世家也便是有产业的吧。
祁芙虽只看了几眼,也料定联姻的不会是严东楼,这东楼恐怕也是化名。严世峦倒像个真名字。
仔细看了,才见严东楼颧骨高,略瘦削,这么看,他俩倒是不像了。亏得严世峦没有高颧骨,不然配上桃花眼也太突兀了些,他所余不多的俊朗外表下,不知是一副怎样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