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忍要多看几眼。海东青这种鹰隼本是白眉白须,如今它得有二十余岁了,还能飞这般远的路途到这里,十分的不容易吧。
琰公今夜的感慨颇多,也知道鹰隼的一生,左不过二十五六年左右时光,今次可要好好的见一见老伙伴,下一次,不一定还能不能见得到了。
琰公立在竹巅,一身沉着清雅,还是年轻时衣襟飘飘的样子,只是眼角眉梢,纹路也有几分,到底是年轻,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琰公与它的一双鹰眉鹰目久久对视,眼光清灵,可惜今夜没有月华,它独自飞上这片密林,十五年没来,还能找得到,当真是忠臣良将。琰公想到此处,不禁目中含笑,几许人生得意,万物归心之感。
这只海东青,一直在辽北,跟随着它的主人,那是琰公年轻时的一个心腹,一个南疆的儿郎,叫阿和力觉,琰公亲自培养,后来赐名‘宴青’,给他做的宴氏的门楣,入了北祁。时至今日,总有三十五年了吧。
宴青曾是琰公不年亭的得力之人,多年前的北祁内乱中,因受了重伤,他又爱自由,不愿谪居,琰公便让他随着郎氏,一并发到辽北去了。宴青曾掌管不年亭的人事调度,年纪虽不算大的,也算老臣。至今虽无人多提,提起来也是一般人不敢置喙的角色。与琰公早已经不啻兄弟。
曾经的故人,还在的不多了,只是不知海东青今次来了,它的主人是否也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