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上,记载的医药世家并不多,略略几笔,恰巧祁琳在病榻缠绵之时,是读过几本的。
只一试探,眼见这老顽童神态局促,也就算不打自招了。
老顽童:“老夫看来,这礼收不得了。”
祁琳:“且慢,晚辈只当不知,还请…”
老顽童:“你即然看了江湖的簿子,当属门派之间过礼,所谓礼尚往来,你没有自报家门,我岂敢收礼。”
老顽童饶起舌来,也不示弱。
祁琳:“难言之隐,还请前辈宽纵。兄长多亏了您,妙手开蒙,也算半幅师徒缘分,晚辈答谢,正是应该,区区沙瑚根,还请笑纳。”
阿达:“沙瑚?”
祁琳:“西域有一种沙中珊瑚,也是口口相传,并不知道实际的名讳。”
阮达看着老顽童手中的枝簪,木色乌棕,纹理细致,打磨的极好,想必琳儿曾经用它磨粉的时候,也是极用心的雕琢,才有今日的形貌。
阮达与琳儿四目相望,便知晓了祁琳的用意,是在替他报还,老顽童的一夕授业之恩,他心中澎湃,几许羞愧没有言说。
老顽童:“沙瑚根,确实稀罕。”
祁琳:“前辈且请笑纳。”
老顽童:“我早说过收徒,既已是半幅师徒缘分,‘收授’暂且不论,即不能收,授也是权当与沙瑚根做个交易,丫头说这沙瑚,能值多少功夫?老夫看好他的筋骨,不吝赐教便是。”
祁琳:“不急着算这些,这药材少见,渊源用法等等,还要向前辈讨教,天色已晚,良夜何其,晚辈们与前辈,当好好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