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这存放了二十余年的金银珠宝,从幽暗船舱出来所见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个世俗之人,祁琳眼见金银细软,当即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声东击西’
不得已,放下金银,须得在船舱内寻找线索。
金银晃眼,必是阮达父亲的声东击西之策,阮达曾说过,他幼时家贫,母亲病重无财医治,此刻看来,竟是另有一番所谓了。
能拿金银细软做‘障眼法’,那这船中真正藏着的东西,必不简单,绝非是阮家农园掘地三尺能挖得出来的!
祁琳细细查了半炷香的功夫,船头甲板的背面,粘了几片竹制薄片,看不出什么规律,像是随意粘的,借着光影细看,竹片上好似躺着什么东西,乌木的颜色,与竹片混为一色。
祁琳挽起袖子,全赖手臂纤细,才能够得着,拿出来一看,竹片深处夹着的,竟是一把乌木折扇,因水汽浓重,已经有些腐了。
这并不像藏的东西,更像是无意掉落的,折扇没有包裹牛皮,因为此地水汽重,有些腐烂痕迹,扇面山水也已经看不太清了。祁琳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扇骨轻薄,乌木用料纤细,打磨的极好,不像是普通制作的折扇,更像是江南名坊的东西,因由看不见扇面具体画的什么,只能看一看这残留的纸张,一时虽看不出是什么纸品,却难免要…‘耐人寻味’….
这纸张金不金贵,倒不是很,的是这折扇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一个会藏宝船的水军,为什么要藏一把如此纤巧的折扇呢?
时隔二十年,还能劳动‘寒崖五子’中的老顽童杨益,前来查访,恐怕阮达生父的故事….祁琳想到此处,正是不知该不该告诉阮达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