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在身上后,将死无完肤,苦不堪言,你敢不敢涂?”韦君如哼道“总归是死,我有什么不敢?”梅傲雪将药膏轻轻涂在他身上,韦君如只觉伤口涂上药膏后,不再疼痛,遍身清凉,说不出的舒服。.
梅傲雪伸手放在他头顶“百汇穴”上,韦君如只觉一股暖流流遍他全身各大经脉,接着身体越来越热,忽然就觉脑门一胀,人已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韦君如被一阵清悠的笛声惊醒,听在耳中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他从小在师娘的教诲下,就熟读诗词歌赋,知道他现在吹的是“诗经”当中的一首,想着里面的词,不由暗唱“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他知道这是古人为一位曾经对他有恩惠的人所写的感恩的诗,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其中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却是浓烈之极。
笛声渐止,就听梅傲雪道“你醒了。”韦君如已经明白,之所以他还能活过来,是得到了梅傲雪的解救,便抱拳道“多谢前辈相救。”他顿了下又道“如果你因为救了我,就想要胁我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是趁早把我的命拿去!”
梅傲雪道“其实救你的命的不是我一个人,若不是之前你喝了那人的药酒,使你虽受重伤,却保元气还在,恐怕我还救不了你,我星夜赶来,却终还是慢了一步,让你受了伤。”他眼神里带着歉意,伸手摸了摸韦君如的头,就像长辈看着自己淘气的小辈一样“以你现在的本事或者地位,你觉得有什么值得我要胁吗?”
韦君如感到自己伤口好像在慢慢愈合,虽然外部还很疼,但一调内息,就觉得内气充沛,好像还犹胜于前,知道刚才梅傲雪是花了很大精力救了自己。今天碰到俩个都对他这么关心的人,而且都与他素不相识,这二人虽然行事诡异,对自己却是真心爱护,他们彼此之间一定也相互认识,今天同时来到黄山,只是巧合吗?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可我只是一名无名小卒,他们都是当今江湖上的大人物,也不需要来讨好我什么啊。”这二人神采飞扬,气质轩昂,又对他犹如子侄般关爱倍加,内心早就对他们自然而然得产生了好感,也隐隐感到他们一定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梅傲雪似乎已看到了他的心里道“这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靠想象的,慢慢你就会明白。有时连眼睛都不能相信,是非善恶又有几人能真正分得清楚?
他忽然换了话题道“你有这份豪气,又根骨清奇,将来必成大器,只可惜在黄山门下,凭叶飞微末的本事来教你,那简直是误人子弟,可惜可惜啊,不如你改投我门下,我传你一身纵横天下的武功,怎么样?”
韦君如摇头道“多谢前辈相救,日后你要我这条命,我随时可以还给你,但要我改投你门下,却是万万不能。请你不要再说我师父了,从小我就是师父师娘一手带大的,他们待我如子,所以我永远都是黄山派的人。”
梅傲雪目露赞许的眼光望着他道“好,我不说他,听说这几天你很不高兴,要不要我帮你?”
韦君如心头大震,他不知他怎么会知道,但看他并无恶意,便道“多谢前辈关心。”梅傲雪目光一闪,眼睛里顿充满杀气“我帮你把华山派杀个鸡犬不留,钟若水那混蛋自居名门大派,可在我眼里连屁都不如,他以为有楚梦雄和水师太这老尼姑撑腰就了不得,我就偏要动他!”
韦君如知道这些人说得出做得到,心中对他却还是充满感激,但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的事只能靠自己,不劳前辈关心了。”
梅傲雪看了他眼道“你的武功太差劲,怎么去解决得了?”韦君如道“我现在的武功虽然不行,但我不想做事都要依靠别人,再说有些事不是靠武功就能解决的。”说到这不由语气低沉下来,充满无奈。如果小师妹心里只有他,那钟家的武功就算高他千倍万倍,那也夺走不了她,如果小师妹不再喜欢他,那他就算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又有何用?武功再高也只能打垮一个人,却无法挽回一颗要变的心。
梅傲雪道“既然你要这样,我就答应你暂不为难华山派,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韦君如道“只要不违背侠义道的事,前辈尽管吩咐!”
梅傲雪道“第一件事,有空你去一下苏州虎丘的‘藏剑山庄’,那里与你有莫大的关系,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师父。”
韦君如奇道“我可从来没去过苏州啊,那里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呢?”梅傲雪眼望南方道“我现在不能说,你去了自会明白,我是受人之托,到今天才来告诉你的。”他声音微微发抖,显是心中激动之极。
韦君如见他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淡定,暗暗觉得奇怪,但内心却对这第一次见面的大魔头产生亲近信任之感,点了点头道“好,我一定去。”
梅傲雪从怀里拿出本小册子放到韦君如手里道“这上面记载着我所创的一套掌法,你放心,这绝不是歪门邪道,武功本身无正邪,你一定要多练习,还有那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