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沮丧愈演愈烈,连做饭的味道都变了,给龙千峰做最爱吃的粉蒸肉,都忘了放肉。
龙千峰吃下一碗干蒸粉,实在是有点为难,看戏开心但是饭不好吃,饭好吃的时候又没戏看。
还是苏木一语道破,“师傅,大师兄应该是为情所困了。”
龙家窑适龄女性有,但阿开反常却是头一遭,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情”哪个“困”。
郝一百怕师傅不高兴,连忙替大师兄保证,“师傅,您放心,大师兄会和她绝交一辈子。”
怎么说呢,龙千峰确实不喜欢景云,但一时也拿不准究竟是要郝一百搞破坏,还是继续看戏?毕竟有趣才是人生的真谛嘛。
最终,口腹之欲战胜了看戏的乐趣,他放下碗筷,神色严肃地把阿开叫去后厅训话。
时晨在位置上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看了一眼苏木后,还是继续埋头吃饭,小篱笆左右看看,师兄们都不动如山,她也只好乖乖坐着。
郝一百一跺脚,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
***
说来奇怪,阿开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所谓好脾气,就是a也可以,b也可以,ab都没有也可以。
可唯独遇到景云后,师傅说a他说b,景云说b他说a。景云绝交的心有多决绝,阿开的不放弃就有多顽强。
这天一早,景云还没起,房门就被轻轻叩响,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耐地嘟囔了一句,“还没起呢!”
屋外安静了一会,然后一个低柔的声音传来,“今天早上有葱花肉,就一盘……”
景云瞬间醒了。
葱花肉哎!可比荷包蛋贵多了!
她睡衣都来不及换就跳下床,房门一开,就看到了门口笑盈盈的阿开。
对哦,他是做早饭的人,不是他,还会有谁知道早饭是什么……以为一盘葱花肉就能让她消气?景总裁简直要仰天大笑,她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姑娘?
她把头一扭,抬手就要关门,但阿开快她一步,已经伸手抵住门框,他目光澄净地望着她,也不纠缠她原谅,只是继续说:“真的有葱花肉,刚出锅的,外面的豆腐皮还脆脆的,里面的馅加了新鲜马蹄……”
景云关不上门,索性双手环胸与他对峙,“那又怎样?”
他非常温柔地一笑,“非常好吃哦!”
他越是笑得温柔,景云就越是想起自己的耻辱,难得有了骨气,卯足力气将阿开推出门去,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我、不、吃!”
***
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时间,又是同样的敲门声,这次景云学聪明了,直接在床上大吼:“别说是葱花肉,就是葱花龙肉,我都不吃!”
这次低柔的声音变了,少了诱惑性,却多了一分楚楚可怜,“……我没有裤子了。”
“???”
“我的裤子都在房间的衣柜里。”
景云愤愤地坐起身来,不客气地拆穿他,“你搬去前厅的时候,不是拿了换洗衣服吗?”
“昨天洗了没干。”为了效果逼真,阿开还狠狠打了个喷嚏,“我现在光着腿呢……”
这下她没辙了,总不能让一个男人光着腿站在自己房门口吧,她只得打开衣柜,抓起一条长裤,打开房门。
门口的阿开真没骗人,他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两条笔直的长腿在秋风里瑟瑟发抖,景云自上而下地看过去,耳根一烫,目光也不自然地游走,只把裤子往他怀里一丢,没好气地说:“给你裤子!”
阿开接到裤子却没动,小可怜似的说:“我能进房间穿吗?”
“你得寸进尺?”
他无辜地摇摇头,意有所指地向旁边看去,景云探头一望,原来是旁边两间屋的徒弟开门出来,想来他在自己门口穿裤子确实不雅,她只得退后一步,让阿开进了房间。
哪知这一幕恰好被一楼的郝一百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师兄……没穿裤子……进了景云的房间?!
郝一百五雷轰顶,几乎瘫倒在地,好在隔壁的苏木正好路过,伸手扶了一把,“噢哟,一大早就进房间啦?”
作为一名合格的迷弟,郝一百严格遵守“看不到就不存在,看得到也当眼瞎”这一原则,硬着头皮说:“什么进房间啊,就是路过!”
“啧啧……”苏木忍不住啧嘴嫌弃,“亏你自诩和大师兄关系好,却连大师兄的表情都看不懂。”
这话和龙千峰如出一辙,郝一百很不是滋味地说:“不就是眼神融化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不不不……”苏木连连摇头,“是一脸想结婚生子啊!”
“啥?结婚生子?!”郝一百目前连大师兄和她有关系都不能接受,这就结婚生子了?
“人都有七情六欲,大师兄又没被阉割过,想结婚生子怎么啦?”他说着挤眉弄眼地补充,“再说了,一大早穿着短裤进房间,不是想结婚生子,难道是洗澡搓背啊?”
“不可能!”郝一百异常肯定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