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练手。”
“练手?!”宋凉月下意识双手抱头,过肩摔的滋味她还是记得的。
学霸和学渣之间永远隔着一条河,而景云和宋凉月之间,隔着的是黄河。
“反正你把资料都给我,我会全部替你做好。”景凿墙难得大方,宋凉月当即穿鞋背包,准备立刻回龙家窑搬一趟家,不过出于好奇,她还是问了一句,“对了,你是不是和大师兄和好啦?”
恋爱这种事只要没有确定关系,就是暧昧期,暧昧期……谁会承认啊?除非是和自己闺蜜,景云看向宋凉月,那目光就像一个学霸看学渣,一个乙方看甲方。
“我可没有。”小狐狸昂着头不承认,顺便吓唬她,“你可别乱八卦,我和他还有好大一笔账没算呢。”
宋凉月哪有八卦的本事,她连忙摇头,举起手机解释:“是郝一百,一夜发了五十条朋友圈。”
“???”
景云抓过她的手机一看。
第一条——天塌了。
第二条——地崩了。
第三条——我把你当盟友,你却想霸占大师兄的爱。
第四条——女人都是祸水,好看的女人是香精祸水。
……
宋凉月既单纯又无知地望着景云,小狐狸没辙,长叹一口气,谁叫这里就数宋凉月和她认识最久呢!她吸了几下鼻子,指尖不自然地绕着耳边的碎发,“其实……就是阿开他表白了,但我没答应啊!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更何况我志不在此,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男人,是钱、是事业。男人嘛,表白就表白咯,我又不会心动,你看我昨晚睡得那么沉,为什么啊?因为我心如止水……”
她叽里呱啦地说,宋凉月认认真真地听,一脸期待地问:“那我们现在是闺蜜了吗?”
“呃,勉强吧……”
宋凉月一把握住景云的手腕,“那我告诉你哦,我刚看到大师兄和鹿萱在一起!”她虽不懂人情世故,但最近无聊看了几部狗血电影,她发现做闺蜜的第一要务就是帮忙捉奸!
景云上次吃过亏,这次还会信?
“我可不信你,你上次还说鹿萱在阿开的房间呢,结果呢?”
宋凉月想了一下,“啊……那次,那次是大师兄让我那么说的啊。”
“什么?!”
“总之这次我绝对没看错!”宋凉月微微眯眼,漆黑的眼瞳中透出一线难得的灵光,“鹿萱我认得啊,头发是黑色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
***
女人都有口是心非的小毛病,而景云是病入膏肓,嘴上说着不信宋凉月,却还是管不住脚,跟着她一起溜去了行政楼。
鹿萱的办公室景云去过,倒也熟门熟路,就是听墙角这种事实在不光彩,尤其是连听两次,不是显得她很在意阿开吗?小狐狸还扭扭捏捏,宋凉月就已经直接听上了,她扎着马步、气沉丹田,右手握成空心拳,耳贴手、手贴门,动作十分标准。
一秒、十秒、半分钟……
景云小声说:“阿开都学会烧黑胎了,肯定在配胎料和釉浆呢。”
宋凉月扭过头来,冲她比划口型——大师兄真的在!
“!!!”
景云一把将她掀翻,小狐狸亲自扎马步,屏息凝听。
办公室里确实有两个人的声音,她听见鹿萱说,“你不知道景云家要破产了吗?光是那些外债,你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的……”
阿开的声音一如往常,平缓而沉稳,“我知道啊。”
景云心中一暖,可下一秒,她悸动的心跳就骤然停住了。
她听见阿开说——
“所以我才来找你,我知道鹿家人脉众多,而你年纪轻轻就能负责瓷艺协会的各种工作,论家世、论专业,你比她强许多……”
像是平地起了惊雷,尖锐的巨响刺穿她的耳膜,她猛然想起大学时,林昕去她的学校,请她和室友们一起吃饭,她将每个朋友都介绍给林昕认识,“这位是越可心,可心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越氏天工你知道吧?越氏天工的董事长就是她爷爷!”
后来,她家败落,林昕悔婚,再然后,他就娶了越可心。
因为论家世、论事业,越可心能给林昕的帮助远远大于景云。
一瞬间,景云像是吃了一个带虫的苹果,她低头看去,虫子只剩半截。
恶心到了家。
她直起身来,转身就走。
宋凉月扶着墙站起来,一头雾水,怎、怎么才听一句就要走,不捉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