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笑容里也像含着蜜糖，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来吗？还是说，需要再打一顿？”少年挑眉，朝着丈夫的方向伸出了手。

    修长稚嫩的手泛着莹润的光，牛奶白的肌肤轻轻啄吻便会留下淡红的痕迹，青色的血管内流淌着温热的血液，那是——妻子温暖的体温。

    而这座教室是少年时无数次梦境中出现过的场景，在那时大胆而青涩的幻想中，即使再温柔的心上人也未曾露出如此柔和到动人的表情。

    这是……只有深爱着彼此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丈夫同时露出了迷恋的神情，美梦成真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激动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踉跄着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

    “这就是答应了吧……敢食言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尧烨亲吻了两个丈夫的脸颊，抱住在自己颈侧亲吻的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声音阴森，脸颊却泛起了滚烫的红晕。

    或许真的是为了实现对尧烨的承诺，不食言，教室外的黑色雾气在鬼王震荡的情绪下膨胀又渐渐平静，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

    不知过了多久，尧烨才在一片光亮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他身侧就是他那个脑子不正常的丈夫堂浅。

    一个恢复正常的丈夫。

    “你醒了——”堂浅温柔地看着自己美丽的妻子，刚想诉说自己的爱意，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揪住了脸颊，俊美的脸庞微微变形。

    他只能露出不解又无辜的表情。

    尧烨揪红了丈夫的脸，消了心头的恶气，这才恶声恶气地道：“你！三天不许上床！！！”

    在幻境里简直无法无天！！！做的他现在都浑身无力！

    “！！！”堂浅震惊地睁大了眼，虽说本来就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但这个惩罚还是让他无比痛苦。

    “尧烨~为什么还生气？我爱你啊！！！”堂浅不复温润，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

    才在幻境里食髓知味的他根本无法忍受与妻子那么久的离别。

    “……”尧烨听这个爱字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开始还感动，现在简直想反射性打人了。

    那二十多次死亡结局对他的影响，显然还残留着……

    “五天。”

    “！！！”

    “可是……”试图求饶。

    “六天。”

    “……”

    “七天。”

    “！！！亲爱的我刚才没说话！”

    “谁管你，我要凑个整！”

    尧烨气鼓鼓地下了床，不想跟这个吃飞醋的家伙多说话，恢复记忆之前吓人，恢复记忆之后精神折磨人，他看是打得太轻了！

    堂浅幽怨地叹息，在被迫禁欲的几天里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尧烨身后，虽然被妻子很嫌弃，但他还是不想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片刻。

    好不容易才得到妻子告白的堂浅黏妻子黏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己贴在妻子身上不放。

    尧烨最开始还嫌弃地扒拉开，后来就顺其自然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看着贴着自己颈侧的丈夫，本来绷着的脸在丈夫看不到的地方柔和了些。

    真幸福啊……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即使，他是个不堪的渣滓……

    “我有跟你正式道歉吗？……对不起，高中时那么对待你，真的很抱歉……其实，如果报复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已经变成鬼了，死几次无所谓……”某天，尧烨看着电视，突然侧身看着丈夫说道，眉眼柔软地注视着堂浅略带惊讶的脸庞。

    “如果可以弥补你，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打回来，或者杀掉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可以。”尧烨说着说着，神色就黯然了下来，对这段爱情，他始终有着不安和惶恐。

    哪怕用凶恶的表象做掩饰，也无法完全掩埋。

    “……那，永远陪在我身边作为惩罚可以吗？”堂浅收敛了神情中的疼惜，温柔而充满爱意地捧住了妻子的脸颊。

    无论是少年时那个肆意的妻子还是现在这个温柔不安的妻子，他都爱得不行，爱到每时每刻都想要和妻子融为一体。

    但是，他始终不想吓到妻子，收敛了那近乎疯狂的爱意……果然还是该表达出来，那样，他可爱的妻子就不会这么不安了。

    “……好！”尧烨怔怔地看着丈夫，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泪光闪烁。

    永远……真是个美丽的词语。

    “所以，现在可以做吗？”

    “不可以。”

    “……不是说好永远在一起吗？”堂浅摸到妻子腰间的手被打开，委屈不已。

    “不矛盾。”尧烨笑眯眯地靠在堂浅怀里，像只狡猾的狐狸，“还有三天，再忍忍吧！”

    “反正……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堂浅抱住怀里的妻子，虽然很无奈，但还是轻柔地亲了亲妻子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