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吉……没事吧……”西尔维问它。
“没事没事,使用出神灵附体的小鬼暂时会被余支配身体,”吉普莉尔嘴上浮现出微笑,“感受到魔力在心脏处汇聚了吧,”西尔维点了点头,“引导它注入你的心脏。”
感受着魔力,引导它们通过自己的血管,流入心房,进入心室,再流向全身,魔力在全身涌动,多余的便从自己的身体向外涌出,无穷无尽,倒不如说只要那个纹身还在,自己身体内就涌动着不竭的魔力,“好厉害……”
“将魔力聚集到背部,完成最后的化蝶吧。”吉普莉尔的声音和它的混合在一起,告知着自己最后要做的事情。
黑色的炎翼在自己的背后展开,很轻,与莱瓦汀的炎翼不同,轻到自己不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双翅膀,翅膀很薄,火焰的缝隙中,能够看到身后的风景——这就是你的翅膀啊,吉普莉尔看着这双翅膀,感叹着。
此刻,周围喷涌而出的魔力统统向着二人聚集,附着在西尔维的翅膀上,或者吉普莉尔的身体上,看着西尔维的手臂上的纹身变得和自己左臂上的一样,它渐渐停止了魔力的供给,“完成了,”操纵着吉普莉尔的身体蹲下,手压在魔法阵上,不需要咏唱咒文,也不需要说什么祷词——这不是它的风格——注入魔力,看着魔法阵在西尔维的脚下收束,消失——如同小鬼觉醒那时一样,它微微一笑,“仪式结束,看来没有什么异样。”
“小吉……”西尔维身子一晃,吉普莉尔迅速起身架住她的身子,“怎么回事,不是仪式已经……”
“好……困……”西尔维头一歪,吉普莉尔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在此之前,强烈的疲倦感向着自己袭来,“就算余的力量无穷无尽,连续使用了那么多招数,身体不达到极限是不可能的,好好睡一觉吧小鬼……”这是失去意识前吉普莉尔听到的它的话语。
“嗯……”窗外的晨光刺痛着自己的眼睛,吉普莉尔看着似曾相识的房间,茫然地扫视一圈后惊坐而起,手上已经握住了神裂的剑柄,“不可能……那旅店不应该被我……”警戒地环顾四周。他看着在自己身旁安睡的西尔维,蹑手蹑脚地站起,详细检查着这间房间,通过触摸墙壁他能够摸到一些细微的裂纹,手上稍微用力,一块墙面便脱落下来,吉普莉尔检查着接口部分,光滑平齐,靠自己刚才那种方式肯定不会留下这种痕迹——也就是说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有可能遭受过斩击——和自己之前对那个房间所做的一模一样。
“呦呵,小子醒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个老人,斑白的双鬓,满头白发如雪,身上消瘦能够看见皮肤下的骨骼,但是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之洗练,炯炯有神的双瞳,仿佛就是在说明自己绝非常人。手上端着的盘子里放着进过烧烤的不明食物,三个杯子,反身背着一根木杖,腰间别着一个酒壶,“呼啊……”听到动静的西尔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吉……这是哪?”看见门口的老人,她双瞳猛地一缩,“呼诶?!龙木师傅?”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老人在房间中央坐下,将手里的盘子放在地上,“睡了整整两天了,先收拾一下清清神,然后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吧。”他笑着对两人说。
“两天……”走向门口的吉普莉尔念叨着。
“当然,你以为使用出‘神灵附体’,你的身体还能撑住?”龙木微笑着看着他的学生。
“也是……”点点头,踏出房间。
“快去快回,我可不记得交给你们‘懒散’二字。”老人笑着叮嘱二人。
“这是什么?”西尔维咬了一口龙木带来的食物,肉的嫩滑感让她不相信这是经过烧烤的。
“慢点慢点……还多的是,”龙木笑着看着她,看着另一边的吉普莉尔,晃晃手中的酒壶,“小子不来一杯吗?”
“这可才是早上啊……”吉普莉尔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有什么关系嘛……”龙木笑笑,“小子可听过‘及时行乐’?今朝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东拼西凑的词句……”吉普莉尔看了他一眼,“虽然很在理,但是我还是拒绝,我可不想今天一天都昏昏沉沉的。”
“哈哈,小子的酒量老夫比你自己都清楚,”龙木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平常都说不行,真要喝起来也是在普通人之上的水平啊。”
“然后那天就别想做别其它的事了……脑子一片空白,晕得不行……”吉普莉尔摇了摇头。
“快乐都是有代价的,”龙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光是快乐,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希望获得自己想要的事物,为此付出代价,然后取得的结果,之后,开始追求新的事物。”
“诶……”看着红光满面的老师,吉普莉尔叹了口气,当他的目光扫过龙木放在房间一角的木杖时他脸色一沉,“老师,您的武器怎么换了?”
“到了该换的时间了。”龙木看都不看他,眼睛盯着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