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军师出营,你去干什么了。”终于,切入正题了。
见陆幼清不说话,郑把头忽然就红了眼睛,“我听了一些大将军的传闻,说大将军遇袭生死难卜,大将军是镇北军的魂,他千万不能倒啊!”
陆幼清已经完全确认,他就是细作。
算着时间,这会赵闻之应该差不多要来。
烛火萎靡,陆幼清从来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四十岁老男人的样子,沟壑纵横,满脸风霜,嘴唇厚实发紫,印象最深的还是初次见面时他对自己说“好好训练”的样子。
至少在前锋营里,他是把那些大汉都真的当做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陆幼清清浅地问着。
“什么为什么?”郑把头眉头皱紧。
“算了。”陆幼清不想去知道那些说得出名堂的无奈。
没人规定,他一定要效忠大云,效忠秦图。
当细作不是一个轻快的活。
帐篷外忽然亮起火把,映得半边天极亮。
陆幼清的营帐被掀开,穿着白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没想到是你。”赵闻之看到老郑,心里还是一惊。
“军师,你什么意思?”老郑头干笑着,乌紫的嘴唇有些干裂。“我就是来找陆营看看伤。”
“抓起来。”赵闻之一摆手,帐外的卫兵纷纷亮起寒铁。
老郑头自知在劫难逃,脸色就变了,他转头看着依旧波澜不惊的陆幼清,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羡慕。
不是羡慕他的年纪,不是羡慕他的本事,只是羡慕他能肆意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握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