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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珩不以为意,“恨你也没什么不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郝欢欢叹口气,“我妹妹比我胆子大,性格也更直爽一些。到今天我才知道,她是太胆大包天了,希望送进去几天,能有收获。”
“走吧,回去吧。”想到家里的东西,郝欢欢多了几分振奋,“要是找到了,说不定我***医药费和静雯的贷款,就都有着落了。”
“你家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沈令珩纳闷儿,郝家他知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郝欢欢眨了眨眼,笑道,“没准儿真有。”
可回到家里,她吃了一惊,家里门户大开,门口一片狼藉。东西扔了一地,电视等大件电器也被推到在满是脏水的地上。
这是怎么了,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里,她心疼之余,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恐惧,她家住在这里十几年都很好,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莫非?
一个念头涌入脑海,并且越来越清晰,想到催债的大黄牙,她哆嗦了下,“沈令珩,是不是他们,他们找上来了?”
静雯欠下的贷款。
大黄牙不会善罢甘休,并且知道她家的地址。
沈令珩看着脸色陡然苍白起来的郝欢欢,眉头皱起,“谁?”
郝欢欢的脊背僵成了一条直线,她靠着门框,眼神失焦的望着屋里,被大黄牙带走的记忆太过于惨烈,她害怕,只是想了想,背后就起了一层冷汗。
“郝欢欢!”沈令珩的声音,似是穿透重重迷雾,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猛的叫醒了失神的她!
“你在害怕。”他说。
他伸出胳膊,把郝欢欢圈在了怀中。
他炙热的体温传过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她这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
“沈令珩,是不是他们,那些催债的找上门了?”郝欢欢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制过的颤抖,“我要去找我妈,万一他们再去找我***麻烦怎么办?”
说着,她从沈令珩的怀里急匆匆的脱身,立刻要去医院。
“你冷静一点。”沈令珩的声音不急不躁,“欢欢,忘了么,你妈现在被安排在高层的病房了,哪里的保安很好,不会让人混进去的。”
郝欢欢心里的猛的一松,才发觉刚刚紧张的太厉害肌肉紧绷,这会儿全身都疼。
此刻的她,无比庆幸当时他的安排。
也正在发愣的当口,沈令珩已经先去屋中转了一圈,目光里冷意浮动,“不一定是追债的。欢欢,你们这片治安怎么样?”
郝欢欢如实回答,他们房子的这一带,基本上就算是阳城的贫民区,没什么钱。基本没有贼这么不开眼,做这种风险和收获不成正比的事情。
沈令珩点点头,郝欢欢的话,无疑印证了他的猜测。
她心里一动,忙问,“沈令珩,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沈令珩往四周看了看,“你们家房前屋后,没有任何一家又遭贼的迹象,何况你家的位置,处在中间,为什么,就只有你家出事了?”
郝欢欢愣了下,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一时恍然,“沈令珩,你的意思是?”
“熟人作案。”沈令珩微微点头,语气干脆,“欢欢,想想看,你有什么发现?”
沈令珩已经把范围缩小的这么狭窄了,可是她想了一圈,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可就是琢磨不出来。
“没有。”郝欢欢颓然摇头,只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律师白当了,“我还是想不出来得罪了谁,什么证据也没发现。”
沈令珩失笑,摸了摸她的头顶,“你的专业是律师,不是刑侦,发现不了很正常。”
“所以,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分析?”他又问。
他总是能给自己惊喜!
郝欢欢豁然抬头,“你猜到是谁?”
“欢欢,回忆一下。”沈令珩音色低沉,“上午的时候,我们在哪儿?”
“医院!”郝欢欢脱口而出,“我妈住着的医院。”
“那你在干什么?”沈令珩又问。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吕春花,她正在我***病房门口撒泼。”
“所以,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沈令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吕春花才从你家离开,丢了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快就不死心的去找你妈?”
沈令珩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你想想看,她故意转移你的注意力的可能性有多大?”
“还有。”沈令珩继续又说,“孟非凡,他有没有可能接触过你家的钥匙?你给过他没有?”
这两个信息结合在一起,郝欢欢顿时彻悟,“是他们!”
沈令珩则补充,“还只是猜测,欢欢,我们再探讨一下。”
“不用探讨了。”郝欢欢气的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喘了口气,“我的确给过孟非凡我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