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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乐瑶想了想，用了很委婉的说辞，“花颜那个烂摊子，你还是别沾了。来华研娱乐吧，也是子公司，我们哪儿这两年发展势头很猛，再说了，也能跟我做个伴不是？”

    居然也要自己离开花颜。

    一天之内，听了两遍这样的话，郝欢欢却还真起了一点不服输的念头。

    “我要留下。”她对李乐瑶说。

    李乐瑶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表情也没显得多吃惊，“想着都是。”

    “学霸的人生总是很有目标的。”李乐瑶无师自通的说，“你不愿意走，我能理解。”

    郝欢欢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是学霸了？

    李乐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我没通过司法考试，四六级都没过，成绩从来都是吊车尾，在我眼里，你是真学霸。”

    被学渣仰视，可真不怎么有成就感。

    “乐瑶，你再跟我说点花颜里的事情。”郝欢欢又问，“之前那个首席调香师，孙若微她为什么忽然会跳槽啊？”

    这个问题，李乐瑶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兴许，是国外公司给的薪水多呢。”

    她皱眉听完，按照常理来判断，孙若微的离职很可能跟钱有关。

    但她曾经是律师，自带一份职业的敏感性，又被沈令珩影响，忽的觉得，孙若微的离开，是不是也有隐情？

    毕竟是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再说了，公司对她也不薄。

    突然离开，还做的那么绝，总要有点原因。

    不过既然是隐情，那李乐瑶不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她想了想，又问，“乐瑶，你能帮我弄一瓶朝暮么？”

    李乐瑶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欢欢，你就是这么为难老同学的？”

    “花颜出事之后，朝暮到处卖脱销。你知道二手市场上一瓶多少钱不？”她比了个手势，“八千块一瓶，翻了十倍，怎么不去抢？”

    “为什么要去二手市场？”郝欢欢不解，“公司里没有？”

    “小姐。”李乐瑶笑了笑，目光多了一点锐利，“这里就算是有，谁会给你？”

    “你来这里复原朝暮，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看了眼花颜，李乐瑶叹气，“我想着光我们娱乐公司这么多花花肠子，没想到，你们这些搞学问做研究的人耍起心眼来，我们拍马都赶不上。”

    这话说的有点突兀，郝欢欢皱眉，“乐瑶？”

    “欢欢，还是刚刚那事儿。”李乐瑶慎重了许多，“能来我们公司，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她再次拒绝，“乐瑶，我想留在这里复原出朝暮。”

    李乐瑶跟下了挺大的决心似得，“好，我帮你弄一瓶朝暮，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郝欢欢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割肉出八千块买一瓶，听到李乐瑶这么说，惊喜之下，更多了一份慎重，“你说。”

    “成功之前，别让人知道你在复原朝暮的配方。”李乐瑶特别认真，“特别是你们研发室的人。”

    “为什么啊？”郝欢欢好奇的问。

    李乐瑶含含糊糊，“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再说了，你告诉他们干什么，让人嫉妒你么，还是坏你的好事？”

    说的也对，郝欢欢点了点头，又问，“乐瑶，你真有朝暮？”

    李乐瑶捂着胸口，有气无力，“欢欢，我要是借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省着点用啊。”

    “快断货的时候，我让销售部的人给我剩下了一瓶。”她说的心碎，“原本想珍藏一辈子的，现在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郝欢欢看的发笑，一瓶香水而已，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些，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乐瑶放心，等我成了大师之后，专门给你调一瓶。我听说，顶级的调香师，都是根据人的气质和体味来调香的，世界独一无二。”

    李乐瑶眼前一亮，这才转忧为喜，“欢欢，这可是说好的！”

    郝欢欢随口答应，当时的她，也想不到一语成谶的那天，会那么早到来。

    第二天，李乐瑶真的送来了。

    她一脸兴奋忐忑伤感的打开了外包装，里面露出了个线条简单的瓶子。

    郝欢欢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香水。

    只觉瓶身流畅简洁，淡绿色的澄清液体在里面流淌。

    拔开瓶塞，一股清新雅致的味道冲鼻而来。

    清甜的花香中，带着薄荷和海风的舒爽，仔细闻，尾调又带着一点谷物特有的阳光香气。

    就像是一个充满了勃勃生机的早晨，带着早餐诱人的香气，唤醒了夜晚。

    精神霎时间为之一振。

    朝暮，这就是朝了，怪不得……

    也就这一下，郝欢欢忽的想起了面试时自己说的话。

    花露水算香水么？

    这个问题，她和陈简在休息室里争论过，当时她为自己的话骄傲，认为自己赢了陈简。

    可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输的多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