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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珩性格坚韧,身手更是没得说。
他像一尊战无不胜的战神,从没有见过他喊疼的时候。
而上车的时候,郝欢欢却见到沈令珩极轻的皱了一下眉。
春水涟漪,转瞬即逝。
可郝欢欢却忽的想起冯卫晨的那句,身残志坚。
冯卫晨油腔滑调,满嘴跑火车,可他却从不胡说。
刚刚她就问过沈令珩,结果被三言两语岔开了。
莫非,真有什么事?
她心里一沉,问都不问,直接掀开了沈令珩的衣服。
沈令珩愣了下,按住她的手,“欢欢?”
冯卫晨开车还不忘注意后面的情形,他瞄了一眼,一脸震惊,“小嫂子,你也太热情了吧。”
“闭嘴!”
“闭嘴。”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
郝欢欢抿着唇,强行掀开了沈令珩的衣服。
果然被她看到了!
沈令珩的腹部,缠着一圈绷带,上面透着血迹,鲜红色的,怕是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只是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外面并不明显。
“你怎么回事?”她手哆嗦了,眼泪簌簌而下,伤在沈令珩身上,尤其让她疼。
她明白,这一定是很严重的伤,不然,沈令珩不会迟到那么久,更不会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我没事。”见她哭了,沈令珩只觉得这眼泪像是砸到了自己心里,酸胀的厉害。
“怎么会这么严重?”郝欢欢又问。
“小嫂子,老大在看房子的路上被伏击了。”冯卫晨一张嘴没个把门的,竹筒倒豆似得往外冒,“对方很卑鄙,带着武器,又派了好手,存心治组长于死地,还好组长强悍,要不就坏大事了!”
对方是谁,带了什么武器,冯卫晨没说清楚,可她明白坏大事的意思。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多么惨烈。
郝欢欢的眼泪,掉得更加汹涌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沈令珩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边眼刀嗖嗖的飞过去。
冯卫晨有点怕,“组长,我这是替你说话。”
“不需要。”沈令珩声音更冷,“把我们送到之后,你立刻滚回去。”
冯卫晨委屈的闭嘴了。
“真没事。”沈令珩耐心安慰她,“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瘪三。”
手足无措的安慰了好一会儿,可她还是止不住眼泪。
他怅然叹气,“欢欢,我看你伤心,比我受伤更难受。”
“去医院。”郝欢欢这才憋住眼泪。
“已经去过了。”沈令珩说。
“不行,重新包。”郝欢欢这会儿执拗的很,一定要亲眼确认过沈令珩的伤口。
“很快会好起来的。”沈令珩替她擦了擦眼泪。
“别难过,正好,我还能在家陪你几天。”他倒是十分乐观。
郝欢欢板着一张脸,一点也不觉得好。
她宁愿沈令珩不陪着她,但只要他平平安安。
重新上车,然而车子却开往一个和家里完全相反的方向。
“暂时不回去了。”沈令珩握住她的手,“房子已经看好了,隔壁的两套。我们一套,你妹妹和妈妈住一套。”
阳城的房子,这两套,只怕没个千把万也拿不下来。
郝欢欢惊的眼泪都忘记掉了,“你哪儿来的钱?”
“开玩笑啊。”冯卫晨是个插嘴精,立刻回答,“组长要住房子,还需要买?”
说完,冯卫晨叹了口气,“唉,低调了这么久,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富二代的身份。”
郝欢欢,“……”
她真的好想打人。
“可是……”她对搬家还没做好准备,原本以为沈令珩说看房子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他效率居然高成了这样。
冯卫晨存在感极强,赶紧回答,“小嫂子放心吧,装修好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拎包入住,还不收租金。我好不好?”
郝欢欢无言以对。
沈令珩额角青筋直蹦,要不是他身体不便,早就把冯卫晨踹下车了!
“听我说欢欢。”无视掉冯卫晨,沈令珩沉声开口,“你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不是太安全。”
“这件事我不想瞒你。”沈令珩想了想,又开口,“还记得我们昨晚遇到的跟踪吧。”
郝欢欢也正色点头,她还很有印象。
“这跟你被抢劫那晚是同一批人。”沈令珩面容更显冷峻,“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的制造贩卖的消息,这种对社会伟大极大的犯罪,是一定要连锅端了的。可对方很警惕,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反扑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沈令珩的手把郝欢欢的手包了起来,动作温柔,“我不能看到你出事,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都让我坐立难安。”
“所以欢欢,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