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的心意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梁永康背负着的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轻,总归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吧。
莨夏见梁永康闭了眼睛,心知此事难为。可是,怎么办?她必须要控制自己。直到大表哥的到来。
或许大表哥会看在她杀了他情妇的面子上给她个痛快。她更希望是看在姌鸢的面子上,让她求得平和。
谁知道呢,总归是一死。
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莨夏现在却极度渴望死去。追求所谓的平和,逃避所有的苛责,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那样也挺好,总比自己自相矛盾的好。
碧血天蚕蛊躁动,暴怒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莨夏只觉得死心裂肺的疼痛,脑子里再也容不下什么了。他突然就想起来成墨云。
还没有好好告别。
他可知。她爱……
算了,还是不知道的好。
莨夏在意识出现混乱之前。看见梁永靖直奔这边而来。
敢不敢的上?
不重要了……
碧血天蚕蛊在体内暴虐的一瞬间,天上卷起千层风浪,天道预警一般。
下一秒钟中,与那一片天相对的地面上燃起熊熊烈火。
许府的人瞬间慌了神。连忙组织人去救火。
商姝妤听闻走水,披了件单薄的的中衣站在门外面望着天上波云诡谲的气候。府苑中突然熊熊燃起的大火。
难不成她真的不能与只剩下小半条命的莨夏抗衡?
她才不信那个邪,不就是有个逆天的蛊物帮她么。自己收集了不少。到时候较量起来不见得自己就会输。
所谓的不知者无谓可能就是这样吧。就没有看到绝对强大的对手,之前总是会乐观地觉得自己所拥有的就是最厉害的。
也难怪商姝妤会怎么想。身在闺院中的妇人又怎么会懂得强势的江湖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多如牛毛。
莨夏不一定是这江湖上最厉害的。但是确实会要了她的命的。盲目的自信,让她不知不觉,随后招招手。将她所养的那些自称大师的用蛊高手唤出来。
可谁知她招了半天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下了血本请的那么多人,在千呼万唤了好多次以后,终于走出一个两腿发软的人来。
“剩下的人去哪了?”商姝妤看见来人不悦的问道,“想吃闲饭别在我府中。”
听完这些话,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摊开发软的双手,嘴唇都吓的青紫了,“这,这是您的钱,您收好。另外我们给您打一副好棺材的钱也在里面。”
说完,那人就地扔下手里的钱一溜烟的跑了。
那速度可真是溜走的。
生怕商姝妤会抓他回来不成。
这种对蛊物的压制力量,没有蛊物傍身的人是感觉不到了。就好像不信神佛的人,是感觉不到神力存在的。
这就是一样的道理。不知道蛊物的人,是感受不到碧血天蚕蛊的威胁的。
他感受不到威胁,却不代表他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说就算商姝妤感受不到所有的危险。到时候她也一定不会错过碧血天蚕蛊对她的洗礼。
前院此时已经乱作一团。许少爷,许夫人也被吵醒,站在门口打着哈欠问出了什么事情。
在得知是起火时,许夫人冷冷瞪了商姝妤一眼。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没那么大的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现在搞砸了吧,还得我来帮你收拾残局。
商姝妤毫不客气的回瞪了自己的婆婆,敷衍地行了个礼,“只有我看着就不劳家婆费心了。”
许夫人冷冷勾起嘴角,看好戏一般看了看商姝妤,“但愿你能摆平此事。别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了求我才好。”
商姝妤小着摸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什么事都是说不定的。我也没成想自己能有这么个靠山。”
许夫人被媳妇噎的无话可说。许家少爷并不少,可是她亲生的却只有那么一个。现在没了,她也就只能靠肚子里那个小的以后争气,为她争取点什么,省的被妾室翻身了欺负。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谁也不是靠善良活在世界上的。
商姝妤不屑一顾的看了看自己的婆婆。她从一开始就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自己的婆婆。她本是第一才女,若不是父亲出事,她现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京城中都没有人能入她的眼,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的许家少爷,她打心眼儿里讨厌这胸无点墨的一家人。
若非虎落平阳,她选谁也不会选入许家的。
奈何她就是这样的命,只能嫌弃都看一看家婆。再看看前面的火势,不悦的指一指忙前忙后的管家,“真是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一场火有什么了不起?赶快寻些人手去扑灭。”
商姝妤在家里弄的那一套。许夫人早就看不惯了。养什么不好?养些一天玩虫子的。看起来就脏兮兮。把家里的弄的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