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汉的话才说完没过多久,慕千盈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人数不多,但是听声音那都是一些很急躁的人。
莽汉显然也听见了脚步声,他走到门边上,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紧接着就啐了一口:“果然又是他们。”
“他们是谁?”慕千盈小声的问道。
莽汉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然后自己打开门出去应付了起来。慕千盈接了他的位置窥探外面的情况,那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穿着守城士兵的服饰,不同的是他们腰上绑了跟金色丝带。
那是表示他们现在正在为上头做事,有些时候是让他们挨个抓人,有的时候是查访,但毫无疑问都是一些可以捞到好处费的差事,所以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脱了衣服还以为他们是哪儿来的奸商。
小贩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挣扎着看出去,可是也没看到个人影,就跌回了床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外面的几个家伙也听见了,他们狐疑的凑过去:“里面是什么人?”
“是我兄弟,我那兄弟不是卖药的么,前几天上山摔断了腿,正在家里养着,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动静大了点。”莽汉挂着一脸讨好的笑说道。
哪几个人伸长脖子往屋子里面看,慕千盈立刻侧身躲在了他们视线的死角,他们往里看了看,发现是小贩之后,有一个人脸色变了变,对其他人说了什么,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忽然就说要走了。
莽汉见状一喜,高高兴兴的就送走了这帮瘟神。
直送他们的出了几里地,这才急匆匆赶回来,坐下就给自己到了一大碗水,咕噜咕噜干了个底朝天之后才擦着嘴角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忽然就说要查什么女逆反,那帮孙子,就是过来要钱的。”
“他们经常这样吗?”慕千盈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最近半个月才开始的,突然就过来翻东找西的,你还拿他们没办法,不过今天居然这么老实,奇怪。”莽汉嘟囔着,慕千盈看了看躺在一边床上的小贩,心头一动,说道:“这恐怕是因为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掉下山崖是被他们害得的吧?”慕千盈转头问小贩。
小贩惊讶的张了张嘴,然后点点头,有些奇怪的想问什么,他还没开口就被莽汉着急的打断了:“义弟,是那帮龟孙子伤了你?他奶奶的,大哥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
话都还没说完,莽汉掉头就往外走,慕千盈与小贩对视一眼,她立刻起身拦住了莽汉:“你先等等,人都走了,你再跑过去有什么用?”
“可我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兄弟!”莽汉着急的说到,他一看就是那种急性子,外人说话没什么用,慕千盈过去按住他,小贩赶紧插嘴拦着,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下来。
他看样子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只是十分愤怒,骂骂咧咧了许久,才顺了口气,慢慢说道:“老子看那帮人不爽很久了,就知道收刮民脂民膏,我们原本的村子就是被他们这帮王八蛋弄没的。”
“哎,你就别说了,还有客人呢。”小贩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愿提起之前的事情,莽汉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满意,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去橱柜里拿了个酒葫芦,灌了两口酒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慕千盈,站了起来:“抱歉啊恩公,咱们现在就走吧,我那儿正好宰了头牛,咱们这就去看看骨头是怎么回事。”
走了两步,莽汉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对了,还没问恩公的姓名?”
“哦,慕千……木七,木头的木,家里排行老七。”慕千盈转了个弯,她倒是不怕对方告密,只是避免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事情。
“原来是木姑娘,木很好啊,和你属性也相切合。”莽汉说着,笑了两声:“我叫胡几,义弟叫胡连翘,我们原本是一个村儿的,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散了,现在还能找得着的,也就我们两兄弟了,我性子冲,平时都靠义弟料理家里。”
胡几实在是有些热情,就这么短短一段路,他连珠炮一样就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了个差不多,看得出来他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因为他的语速很快,这说明他很焦虑,能让他焦虑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小贩坠崖的事情。
“不是不让你去打人,只是你们现在处于弱势,是得不到结果的。这里只有才是正义,我答应你们,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帮你们揍那些人一顿。”慕千盈淡淡说道。
胡几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抽了口气:“可恩公您是姑娘……”
见他不信,慕千盈也没有废话,她随意甩手,一道光刃从她指尖破出,几乎是瞬间,他们头顶一根莽汉小腿粗细的树枝就被齐齐切断,咚的一声,砸在他们面前。
胡几这次眼睛瞪得更大,他张了张嘴,扭头正对慕千盈无波无澜的目光,他吞了吞口水,拱拳道:“失敬!”
“现在可以办安心正事儿了吗?”
“自然自然!”胡几肃然起敬,他也不废话,立刻带着慕千盈去看后院里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