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浑浑噩噩,到了后来,连林小公子都懒得管自己这个准新娘了。
大婚的三天前,喜服被人送了过来,阿若不禁咂舌,这简直是林公子审美的加强版。
“纸醉金迷啊~奢侈无度啊~”两个词反复念了几遍,阿若起身,拿起剪子就在婚服上划了个口子,然后喊人进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这么长的口子,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划的,但是侍女们也都敢怒不敢言,连忙几个人端着衣服出去,找人修补。
阿若面无表情,人都出去以后,就继续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阿若你什么意思?”林小公子踹门进来,惊的阿若涂指甲的手都抖了。
“我怎么了?”阿若头都没抬,声音冷淡,嘲讽道:“公子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你,”林公子指着阿若鼻子骂:“你以为你把喜服划破了,就能延误婚礼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喜服今天下午就能修好,无非浪费一些金线罢了!”
“哦!”阿若继续涂着指甲。
林小公子看样子是被气得够呛,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你是不想嫁我是不是?”
阿若抬眼看他,道:“我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可不能再明显了!”林公子开始口不择言道:“你不就想着那个白昭玄吗?”
阿若收拾的动作顿了顿,不理他。
可她越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林小公子就越生气,吼道:“我告诉你,你别再惦记着他了,还去昆仑,别做美梦了,他早就死了!”
阿若猛的站起来,跑过来拽住他的衣领,愤怒道:“你给我说清楚,谁死了?”
“就是你那个白昭玄!”林小公子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他了,我才是你丈夫,你以后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阿若来没干的指甲,上面的丹红擦在了林小公子的衣领上,好不容易涂的指甲,全花了。
林小公子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把他甩到了地上。
阿若蹲下问他,声音颤抖,道:“问之啊,你告诉你说的气话是不是,他没事的,他在昆仑对不对!”
这是阿若第一次叫他的自己,林小公子爬起来盘腿坐,没好气的道:“他死了!”
阿若红了眼睛,身体都在抖,握拳道:“你再说一遍。”
林问之的声音弱了弱,道:“真死了!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同行的人有个嘴欠的告诉他你要成亲的消息,他就说死不去昆仑了,还私自逃走。”
阿若定定的看着他,他接着道:“我爹怕他坏事,就把他解决了!”
阿若笑了,跪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这双手被弄花的指甲,嚎啕大哭。
林问之刚才是一时气急,现在怒气宣泄了出来,看着阿若这个样子,一阵不安。
“你,你别哭了!嫁给我没什么不好的!”
“滚!”阿若朝他喊:“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滚!”
林问之没想走,却被一直在门外听着的小厮给拉走了,他这不是在硬逼着仙上吗!
“蠢货!”林泊一巴掌扇到林问之脸上,他一向溺爱这个独子,眼下舍得动手,明显是被气狠了。
“你为什么要节外生枝告诉她这些,瞒着她不好吗,瞒她一辈子有何不好?”
林问之不服气,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道:“我是想断了她的念想!”
林泊骂他蠢:“你断了她的念想,你让她拿什么坚持,你明知道她是为了白昭玄才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你眼下把这个根彻底给她断了,我要是她,我也不愿意嫁了!”
林小公子挨了一巴掌心里委屈,朝着他爹喊:“人不是你杀的吗?”
林泊也朝着他喊:“我这都是为了谁?”
林问之泄了气,声音低了下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道:“没办法了,只能对她用强的!”
林问之道:“爹,你什么意思?”
林泊没搭理他,转身对一个女孩道:“你去看着仙上,别打扰到她,偷偷看着,别让她做傻事就成!”
女孩作揖,迈步离开。
林问之没了主意的看着爹爹,林泊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回去吧,准备准备,三日后婚礼照常举行!”
阿若神情落寞的坐在屋子里,这些天,不吃不喝不与人说话,只是专心研究着太虚镜。
可是什么也没研究出来,这面镜子,流光溢彩,应是法力无边,却不知该如何使用出这无边法力。
直到喜服再次被送来,阿若被强行拉着梳洗,一帮侍女给她描眉上妆,盖上鸳鸯红盖头。
她们给阿若的双手腕上带上四个大金镯子,都是一等灵器,限制住了她的行动。衣服里贴了控行符,让她不得不服从指挥。
阿若随他们折腾去了,反正现在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貌似都没有了实际意义。
阿若像个提